“怎么了?”敏锐的觉察到婳娍的转变不再是喜悦,帝王柔声询问。
婳娍收回手,站起身,腿上的麻痒已经不在。
这是青莲这具身体的感觉,可婳娍这个暂居的灵魂同样受其之苦,走到敞开的窗前,温暖的风也是由青莲这具身体所感知的。
那……她算什么?
偏回头来,婳娍犹豫的发问:“人,真是只是因为这具皮囊和表象而被人认可和喜爱的?”
婳娍的性子不似一般的女孩儿家安静文雅贤惠,她是祭,有着巫师的高级法术,战士的作战技能。
朝中仅有几个可以聊得来的同僚,都只将她当男孩子看,这也是外在表象的原因吗?
帝王立起身,中肯的评价:“理论上看人要看心,但大部分人都不是。”
缓步到婳娍身边,低头看着只及他胸口的妹妹,并不了解自家妹妹为什么不开心。
“你的外表十分优秀,担心什么呢?为兄可以保证,寒澈绝不是个不看内心的人。”
仰高头,笑得有些无奈,寒澈干她什么事也没有,喜欢寒澈的是青莲本尊,不是她婳娍。
“那你呢?”脱口而出的话语,让婳娍自己惊觉了心意,她在意他,在意帝王,在意这个男人的看法。
天,老天,这是什么意思,如何解释?婳娍从来就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为什么惟独计较起帝王来?
想不通的下意识想逃,却在转身要走的一刹那被帝王抓住了她的手。
温暖的触觉,竟刺得她一阵瑟缩,想甩开帝王的手,想躲得远远的,一切的想法却在,帝王温柔的伸手托起她低垂的脸时,烟消云散婳娍她只能看着他,一言不发。
“本帝不会。”帝王坚定道。
“本帝不会只看一的人的外表来评价一个人,否则本帝绝对不会在发现你是这样的性子后说本帝喜欢你。莲儿不怕,本帝不是以貌取人的人。”
帝王不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他只知道绝对不能让他最重要的妹妹伤心难过。
“真的?”婳娍不敢置信。
“真的。”帝王低沉的话语像一粒定心丸。
虽然明知道帝王这话是对着青莲说的,可婳娍满足了。
“嗯。”
如果这个个梦,一个美丽的梦,那么她就暂时沉迷好了,一旦梦醒,婳娍不会再任意妄为,毕竟她也只是祭,不是帝王捧在手心里的宝贝青莲。
“来,本帝带你去饮西疆醇酿。”自然而然的牵了婳娍的小手。
帝王兴高采烈的往外走:“我们到酒窖去喝个痛快。”
今天天气好得正适合把酒痛饮。
“好!”心思被转开,婳娍开开心心迈开步子,跟着冲到门口才想起来。
好象……青莲的身子碰不得酒呀——算了,管他呢,喝了再说。
头疼、头疼、头好疼。
个人体质不同可以理解,可为什么婳娍品她的美酒,这具身体同时回报以头晕目眩加酒醉?
这是何等道理?老天不公!
“解酒茶。”青莲新奇微笑着双手奉上解酒茶一杯,“看着帝王那么高兴的送你回来,想必喝得很尽兴吧?”
青莲可从未见过帝王如此开怀,不是天天都乐呵呵的。
“那是因为我们聚赌。”赢家当然开心了!不过还好婳娍拿来抵押的都是青莲的家当。
想象一下周遭的洗劫一空,再看看面前这位好脾气的公主,考虑一下,婳娍还是打算下回再找帝王赌赢回来比较妥当。
青莲闻言倒抽一口气,实在不敢相信自己亲耳所闻,聚赌?
还好已将旁边侍侯的人谴退,否则传出去怎么见人呀。
“聚赌?帝王赌博?”老天,青莲没听错吧,青莲印象中神一样的帝王哥哥竟然也会赌博?
看着快晕倒的青莲,婳娍喝一口苦苦的茶,“别晕,我问到你想找的那个男人了。”
呵呵,破坏掉帝王的形象也算是,青莲叫她去找欺君的一点点报复吧。
青莲立刻通红了面颊,“他,你问到了?”
小手搅成一团,渴望着想快点知道,却因为一贯的修养而矜持害羞得无法开口。
眼眸瞥青莲一眼,为什么缀入爱河的小女人还没变得更放开一点?是谁说爱情使人蜕变得,像蚂蚁变成大象的?
婳娍再灌了口茶,“他住在崇凌后殿。”
皇宫诺大,每座宫殿都有自己的名字,反正婳娍是搞不清楚在哪儿啦,就让青莲自个儿找去吧。
“崇凌后殿?”青莲喜上眉梢,眼睛都柔和下来,“离我们这里不远的。”
意味着有可能她能经常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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