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这个给你!”他将右手一抬,此刻我才留意到,在他宽大的袖子下还拿着几包捆扎好的中药。
“你昨天不是说下午才需要换药吗,怎么这会就……”店内众人,喝酒哄闹吵杂,我抬手示意他到楼上房里叙谈,便先迈步往楼梯走去。
“这些是提前给阁主准备的,我在泗云关逗留也有些时日了,想着也该启程离开。之前我来找过你,可是店小二说你出去了,许久未见你回来便想着中午再过来,顺便将过后几日的药也一并抓好带了来,没想一进来到碰巧就遇到了刚才的事。”扶疏领会我意思,一边在后边跟上,一边小声答道。
行至房门口,刚欲准备推门而入,却见刚才的汉子不知道怎么跟了上来,一把走至我跟前探头过来,压着声音发出一连串问题:“恩人你什么时候受伤了,很严重吗?我嘀咕你武功那么厉害,一张凳子而已,能有这弱书生什么事,原来是这样子!”
世界上有些人是需要武力才可以让他闭嘴,有些人你只需要沉默不言,怒目相视对便可让其自动缄口。而眼前的这个人便是后者。
其实在他使出高璇腿法时我便认出了他是三年前在大梁机缘巧合下救过的武泈榭,只是当时也仅仅相处短暂几日,年岁已久一时间我倒是想不起了,不曾想他还能一眼认出我来。
我就这么面无表情盯着他看了一会,他便非常识趣的退开与我保持两臂距离。我推门请扶疏入内,而他未得我允许也只好识趣的站在门口未曾跟进来,双眼巴巴的看着我,我只作是未曾看见,自顾坐下和扶疏说话。
扶疏不明所以,一脸疑惑地看着我,却也没有开口询问。我斜眼觑看门口左右张望的武泈榭,浅笑道:“一个旧人!”
扶疏先是一愣,后点头笑笑,脸上一副了然心态,将手中的药放到桌上,也不多追问。
“先生此次将往何去,是齐是陈?”
“昨晚听一些由齐入宋的一些商客先聊到,近来金陵的疫情愈加频发,我想前去看看了解一二!”
“先生果真是医者仁心,只是禹天石重现齐国的消息已是甚嚣尘上,无人不知,此刻金陵鼠疫严重的言论只怕是某些居心叵测的人有意为之,还望先生小心为是。”
“多谢阁主提醒,扶疏自当谨慎些行事!那个药方我已经一并放入药包中,若是需要可以自行去药店抓服即可。来时我已经命人将马车先行备下了,不曾想耽搁了许久,也该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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