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苦笑的朝子歌，心里不禁有些难受。我想伸手拂去他眉间的悲哀，可是终究还是将迟疑在半空的手放了下来。

他缓身站了起来，朝着花园中的那片夕雾花走去，躬身摘下一片叶子，神情迷离，呢喃道，“到底还是花园中长得好。”

我跟着他走过去，站在夕雾花前，轻轻抬手一挥，捻起花荫下枯萎枝条：“有些花只适合生活在阳光的庇护下，百般呵护的栽种在室内，纵使活着，也失去了本来的光华！”

他转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似在找什么，片刻凄然拿过我手中的枝条，出神地看着。

晨曦慢慢爬起，驱散了四周昏暗。花园中多了许多的蜂蝶在飞舞，倒是热闹起来了。

朝子歌神色也渐渐缓和，在这个清晨我们胡乱谈了许多，至于故事的后半部分，直到离开，他都没有再说起，我也自觉缄默不提。

不过，两天后我还是听到了故事的后半部分，但不是从朝子歌口中，而是八卦的小采。这么多年来，挽月阁寒鸦收集的信息都是经过她手选择后再告诉我，当中除了我交代的事情，自然也少不了一些小采喜欢的*韵事。

菱格在马夫离开宋国的前一天晚上，在他错愕的脸色下亲手将匕首插进了他胸膛。后来宋国通过多番交涉，以割地平息了齐国的大军压境危机。之后菱格回了一趟草原，草原里发生什么事，没有人知道。但是她从草原回来后就一病不起了，而且一天重过一天。这之后，也就有了之后找寻挽月阁的事情。

“你说她到底在草原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能将这么一个坚强的女子摧毁？”小采一边咬着梨，一边不忘唾沫横飞。

我合起书本转过身来，望向窗口：“看了一封信？”

“信？”小采扯起嗓子道。

“以前马夫写给她的情信。”

“燃起旧情，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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