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王府出来,我没有回挽月阁,而是一个人浑浑痴痴地去了绝生崖壁。自从当年离开之后,我就再没有回过绝生崖,最初是因为内心的执着,再后来是因为害怕,害怕面对过去,害怕面对毕黎。
崖底的小屋在这么多年的风吹雨打下已经破败不堪,只剩下颓垣残壁,庭间杂草横生,间或开着些野花。曾经那棵梧桐也许是有了毕黎的守护,仍旧是挺拔的生长着,苍翠、粗壮,繁密的枝桠,严严实实的聚拢,伸长。
我细致地扒开树下浓密的杂草,许久,露出一个小土堆,当初立下石碑已经密密麻麻爬满了藤蔓。
坐倚在梧桐树下,一点一点地拂去石碑上的藤蔓,然后叨叨絮絮地讲了许多这一百多年里所经历过的过往。
说了很多,也问了很多,可是能回应的只有这空旷的崖壁,落寞萧瑟的风,还有满眼的残破,终究还是没能得到我想要的答案。毕黎是再也不会告诉我该怎么做了!
到后来,累了,便抱膝靠在梧桐树下,静静地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崖底。直到日影西斜,消失在崖壁,清冷的月光洒照下来,才忽地想起自己离开并没有告知小采。
心里掂量挽月阁定是乱套,小采又不知是怎样一番折磨飞廉,便起身准备回去。却见飞廉从绝生崖壁飞身下来,不等我开口便指着崖底入口道:“有人!”
静心冥神,幽幽听得争论的声音朝这而来。心里不禁狐疑,到底是什么人来得这个穷山绝壁。随手一挥,用周旁杂草将毕黎墓掩映好,便和飞廉轻身飞上绝生崖壁,俯看下面情况。
借着皎洁月光只见两男一女径直朝崖底而来,其中一个男子道服装扮,手执拂尘,边走边和身边妖媚女子争论什么;另一个男子书生装扮,身形消瘦,背手率先走在前头。
“这里有人住过!”书生敛神打量四周,回身正声朝后面两人道。
听得书生的话,后面两人止住了争论,倾身上前,凝神打量起四周。片刻之后,妖媚女子道:“看这残破小屋,杂草遍生,显然不见人迹很久!”
“这里穷山绝壁,一般鸟兽根本不能进来,为何这里会有人居住于此,到底是什么人?”书生俯身拾起脚下的瓦砾,若有所思道。
“你这书生,穷操心,这里曾住何人,与我们何关,现今重要的是找出那个臭婆娘,抢回弥音剑,不然就等着别人帮咱收拾吧!”道人轻咳两后,粗声粗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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