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隽在心底犹豫半晌,面上不动声色,叹道:“好吧!如果你坚持去工作,我不反对。”显然,这不是绿烟想要的回答。绿烟一直认为他占有欲极强,不喜欢自己抛头露面,这也是她的得意之处。眼前他居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反而令她无所适从,心里怪不是滋味。
过了一会儿,绿烟提醒他道:“你不介意我和男性客户来往吧?”顾南隽缓缓摇头道:“不介意。”他猜到绿烟今日多半是因为某事不痛快,所以打定主意步步退让,对她百依百顺。以他对她的了解,心知她任何事忍耐不会超过半日。她不想说的,他也不愿逼问她。
绿烟心里沉了一沉,以往说起这个,顾南隽都要急赤白脸反对,现在居然大方得反常。难道见了旧**就异常了?她咬了咬嘴唇,又试探着问道:“万一工作需要陪酒什么的,你也不会介意吧?”
顾南隽心道,小东西又要挑战我的底线了?!他迟疑一会儿,答道:“不介意。”绿烟心中顿时一阵冰凉,他竟然全都不介意。他已经完全不在乎自己了!难道婚姻的保鲜期过了,就会对对方满不在乎了?
两人对彼此都是一片赤诚真心,一个是假意试探,一个是假意迁让,全是为了看到对方的真心。两假之下,彼此都无功而返,反得到自己不想要的结论。
绿烟冲口而出道:“是不是我在工作中爱上别人,你也不会介意?”话一出口,她就后悔得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因为她看到她的总裁先生,终于失去风度和仪态地变了脸色,眉头皱得紧紧,眼中流露出愠意。
终于,顾南隽忍了又忍,将怀中的绿烟抱得更紧了一点,然后贴在她耳边低语道:“小东西,你又怎么了?什么事又不痛快了?说给老公听听,好不好?”他的温热气息喷到绿烟耳朵上,丝丝缕缕钻进耳廓内,让她麻痒难挠,一时间满腔的醋意便瞬间冰消瓦解了。
绿烟贴到他怀中,终于不吐不快地说道:“你不是说江采樱在意大利永远不会回来了吗?我刚才在楼下看到她的背影了。为什么她又来找你?为什么我刚才见到你的时候,你魂不守舍?难道你还惦记她?她是不是以后还会经常来找你?你是不是打算以后都会瞒着我偷偷见她?”
她一连串的追问,仿佛连珠炮似的,问得顾南隽不知先回答哪一个。总算明白她的不痛快了,顾南隽恍然大悟之余,禁不住唇边含住**溺的笑容,跟着在她脸上轻吻一下,爱意融融地说道:“原来如此!唉,你这个醋娘子!”
绿烟在他的宽容大度下,到底也有点惭愧,双手环抱着他的腰,扭股儿糖的厮缠,顿足说道:“谁吃醋了?我只是随口问问。”
看到妻子为自己胡乱吃醋,顾南隽无奈之余,也有几分欢喜。他叹口气,原原本本将此事的来龙去脉说了个一清二楚。
绿烟聚精会神地聆听着,探究的目光在他俊朗的脸庞上游移不定,末了,轻轻推开他,站得离他远远的,这才说道:“你究竟是怕她来找我,还是骨子里仍然怜香惜玉?”
顾南隽走近身来,有些焦灼地说道:“绿烟,你不要再使小性子,好吗?你心里清楚得很,我和她根本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不希望她打扰你,以前每次打扰你后,你不是哭哭啼啼,就是离家出走,我已经怕了。我不想再冒这个险,钱能解决的问题,何必还节外生枝呢?”
听说自己的爱人给旧**多到匪夷所思的钱财,无论什么原因,哪个女人还会心平气和到照单全收的程度?况且是绿烟这种心中装了无数醋瓶子的女人!这一刻,她头脑发热得听不进任何解释,尤其听到顾南隽为了这事,批评自己“又使小性子”,一向被骄**的她愈发星火燎原了。她沉下脸,一言不发地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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