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半个多月过去了,绿烟在黄茹蓓家无所事事,终日除了吃,就是喝,过着浑浑噩噩的生活。好在两人还能在晚间说说笑笑,日子比独自在家过得好多了。
这晚,黄茹蓓瞧出一点端倪,问道:“这段日子,怎么不见你的恩爱老公给你电话?”绿烟勉强笑道:“我可不想他一心二用,而且…..”
正要说下去,只听黄茹蓓家的门铃清脆地响起来。黄茹蓓赶忙去开门,一路嘀咕道:“谁呀?这么晚跑来。”一见来人,她惊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神来,嚷道:“绿烟,绿烟,快来,你老公来了。”
绿烟先是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听她喊自己的名字,都懒得理会,心道:一天到晚就知道大呼小叫,直到听见那句“你老公来了”,这才心神激荡,一下子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深吸口气,竟觉双手还微微有些颤抖,想了想,故作镇定地走到门口。
门口这个人玉树临风,俊朗华贵,不是她的顾南隽又是谁?只是,他胡子也没有刮,在棱角分明的下巴处围了一圈,显得面容略有些憔悴疲倦的样子,完全不符他一贯的作风。平日里,他极其注重仪表,头发一丝不乱,甚至连一颗袖扣也必须是原装精制的。
绿烟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柔软的心脏似乎被人用力扯却了一下,有点钻心的疼痛。她一时忘了所有的反应,既不言语,也不招呼,只是目不转睛地望着他,深怕错过了一秒就再也看不见了似的。
顾南隽更是深深地凝视着她,仿佛周遭的一切全都化为虚无,全世界只有他和叶绿烟两个人。他眼中的神情既有喜悦,又有无奈,既有爱怜,又有不快,交织在一起,愈发显得他幽深沉静如海。
黄茹蓓在旁使劲地咳嗽两声,这两个人才从沉醉的对视中回过神来。顾南隽暗哑着嗓子说道:“绿烟,跟我回去吧。”绿烟想也不想地就点点头,也放低声音说道:“我去收拾下东西,你等我。”他们两人的情形正和绿烟的托辞对上了,果真就似一个公干结束的丈夫,来接自己的妻子回家。
黄茹蓓在那头不明状况,笑道:“总裁大人,你每天不要只忙着公干,冷落了我们的绿烟。下次她再来,我可是要收保管费的。”顾南隽客气而不疏远地微笑,彬彬有礼地和黄茹蓓寒喧着,直到绿烟出来,两人才和她辞行离去。
在回家的路上,绿烟心潮澎湃,忍了又忍,到嘴边的话硬是没有说出来,只是保持着沉默,每分每秒的思念蓦然成了现实,她需要时间好好消化这种失而复得的幸福感。顾南隽一面开车,一面不断侧目打量她,心中终于被发自内心的喜悦全部充盈。
回到熟悉的家中,绿烟看了这里,望了那里,怎么样都不够。心中暗暗悔恨,当日如果不是那么冲动,好好和顾南隽一番解释,岂会弄得两人冷战?为了所谓的自尊心,为了维持自己的骄傲,如果让这段感**为地死亡值不值得?一想到如果事态恶化,最终要失去顾南隽,绿烟的身子微微颤栗了一下,仿佛这个未知的恐惧已经威胁到了她。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明白,虽然逞一时之气,但是,她是如此害怕失去他,如同藤萝害怕失去自己的依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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