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顾南隽带回的是一个女客,不过二十多岁年龄,身材成熟曼妙,仿佛眼熟。她的面容更是美艳不可方物,鹅蛋小脸,眉目如画,杏眼含情,双唇如樱桃般鲜嫩诱人,声音也是软甜得似棉花糖一般,“你好,顾太太,我是陶邦媛。”
陶邦媛?!绿烟知道自己即使耳朵失聪,也会记得曾听过这三个字的名字。她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象个刺猬一样竖起全身尖利的刺。这个女人从电话骚扰,到贴身骚扰,然后再登堂入室了?她既然知道顾南隽结婚了,为什么还会来家里?想到这里,绿烟的小手不知不觉攥紧成拳头,只觉手心冰凉冰凉的,似有冷汗渗出。再望了望顾南隽,他正盯着自己,一副看不惯自己的模样。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绿烟暗叹一声,故意笑靥如花地说道:“你好,陶小姐,都是同龄人,就不要叫什么太太了,叫我绿烟可好?来,来,来,请到客厅里坐!”一面将陶邦媛迎到客厅,一面抓着顾南隽的胳膊不住摇晃,娇嗔道:“隽,陶小姐这么重要的客人来了,你怎么也不事先通知一声,害我连晚饭也没准备。这怎么好?”
顾南隽正纳罕绿烟如何突然对满是敌意的陶邦媛热情如火,然后听到从未听过的称呼“隽”,肌肤都要酥麻起来,再听到绿烟颠倒黑白地撒娇,心里明镜似的他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小小伎俩。这是冷战一天**以来,绿烟第一次主动贴近自己,他早就乐得忘乎所以了,哪里还去管她如何胡作非为?
陶邦媛在客厅的沙发上缓缓坐下,听闻此言,忙道:“不用张罗了,顾太……绿烟,你也叫我邦媛吧!我晚上还有点事,过来坐坐就走。”绿烟一听,这才放下心来,拉着顾南隽的手,坐到陶邦媛对面。原本要沏茶待客,也被陶邦媛抬手制止了。
陶邦媛将手中一个珠光宝气的锦盒放在茶几上,慢慢说道:“这里是一块绿标苴却砚,居然有十余颗石眼,还算名贵。还有一个水晶纸镇,据说是难得一见的纯净水晶。我想,送你们夫妻俩再合适不过了。我也是刚刚得知南隽结婚的事,匆忙准备的结婚礼物,不要嫌弃轻慢了。”
说完,不等两人道谢,她微微一笑,凝视着绿烟说道:“我们陶家和顾家是世交,从小我当南隽是大哥哥,他也只当我是妹妹。但凡我有了烦忧苦闷之事,必是扑到他怀里哭诉一番。十来年都是如此。一时习惯了,改不过来。这回我也是因为与别人失恋了,跑到他办公室对他诉苦,谁知让你误会了,真不好意思。你放心吧,绿烟,我从来没见过南隽这样爱入骨髓似地爱一个人,得知你误会,他十万火急地把我抓来解释,我也正好想见见你,于是就来了。你想想,我和他若是有事,十来年前就有事,何需等到今日?你误会别人也不该误会我。”
她娓娓道来,虽是轻言细语,却有理有据,听得绿烟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这一天**的烦痛直到此时,才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张口结舌半晌,才结结巴巴地说道:“我哪有误会你们?不是……”声音越来越细,几不可闻。
陶邦媛一阵娇俏地轻笑,说道:“如果不是你生他的气,我这位南隽大哥哥,怎会几餐不吃饭?你仔细饿坏了他,反要来照顾他!好了,不说了!你们夫妻间的花枪关上门来耍耍吧,我可有事先走一步了。”说完,站起身来,毫不拖泥带水地就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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