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左侧的长公主容莹一声冷笑,“七弟的美人可是妙得很,你还那里记得起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容莹今日穿着一件素色的衣裙,头上簪着一朵白色的小,略施粉黛,但是眼中的沉痛之色却并未以因为时间而消逝。
在场的人都知晓容莹与丞相府的恩怨,便是微微笑着,谁也没有接话。
容轩凌摇头笑道:“皇姐在说笑呢,小弟忘了谁,也是不敢忘了皇姐的啊!不怕皇姐又叫小弟在中秋宴的时候穿着宫女的服装,被各家公子调戏么?”
说起了小时候的事情,想起了容轩凌那个时候的滑稽,容莹也是忍不住笑了笑,僵硬的气氛缓和了些许。
“这个姐姐好漂亮,姐姐跟我玩吧!”只见一个七八岁的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儿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抱着赫连芸的一只腿撒着娇,惹得众人哈哈一笑。太后指着小男孩儿笑道:“看来啊,这爱美之心是从小有之啊!”
容轩凌轻轻的敲了敲小男孩的头,蹲下身子,笑道:“太子殿下,这个不是你姐姐,你可是得叫她皇婶!”
赫连芸低眸看着抱着自己的腿的小男孩儿,这便是太子容挚么?这孩子这着实可怜,从出生之日起便是几分经历生死,疾病缠身,是以肌肤较之正常的孩子要苍白几分,身子也要羸弱一些。只是这孩子眸子黑的就像是浓墨一般,白的如同天上的云朵,黑白竟是如此的分明,如此的澄澈。
若是当年腹中的孩子平安降世的话,此刻也该有这般的大了吧!不觉眼中闪过几抹柔色,她轻轻的摸着小男孩的头,轻声道:“太子殿下喜欢玩什么?”
容挚正待说话的时候,却被人牵住了手臂轻轻的带到了一旁,只听见一个温和的女声传来:“太子就只知道玩,若是太傅教的那篇文章,你若是背不出来,你父皇可是要罚你了!”
容挚面上立即多了几分惧色,垂下了头,安分的站在了一边,绞着袖子不甘愿的小声嘀咕说道:“我已经记得差不多了!”
循声望去,只见容挚身旁立着一个穿着深蓝色宫装的女子,约莫二十七八岁,面容桃,美目盈盈,却是又带着几分英气。这便是太子的生母德妃娘娘,德妃是在容轩彻登基之后不久被接进宫的,赫连芸还为皇后的时候,两人在紫金宫中互相照应,倒是有几分交情。这德妃性子爽朗,倒是与赫连芸很是投缘。
德妃深深的看了赫连芸一眼,又拍了拍容挚的头,道:“自己去玩吧!”,她朝着赫连芸浅浅的笑了笑之后,便是朝着里面的一个座位走去。言语间也未与在场的妇人们有所交流,倒像是遗世独立一般。只是在场的人仿似习惯了她的沉默寡言一般,并未在意。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使得原来开朗的女子免得如此漠然?不过渐渐,赫连芸心中浮起一丝冷笑,容轩彻薄情寡义,嫁给这样的人又谈何幸福而言呢?
“好孩子,走近给哀家看看!”太后朝着赫连芸招了招手。赫连芸走进,半跪在太后身前,垂眸道,“太后万福!”
太后静静的看着赫连芸半响,幽深的眸子晦明难测,一丝笑意漾上嘴角,道:“倒是个俊俏的孩子!”,说着将自己手上的一串红褐色檀木珠子褪下,亲手为赫连芸戴上,又笑道:“这串珠子跟了哀家也许久了,今日便是赐给你了!”
这串珠子颜色鲜艳,表面光滑,仿似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萦绕期间,可是赫连芸却是莫名的对其产生了一种厌恶感,就像是一条剧毒无比的蛇盘在自己的手腕上面,这珠子自自己前世嫁给容轩彻的时候开始就见她一直带着,却是不曾想竟然留了这么多年,赫连芸将头垂的更低,“多谢太后赏赐!”
正在说话间便是听见了帐篷外面有号角吹响的声音,阵阵的响声如穿破了云霄一般,震破了人们的耳膜一般,上官玉儿半倚着太后,柔声道:“想来是外面的围猎开始了!”
太后拍了拍上官玉儿的手,“让他们年轻人玩去吧!你们也就陪陪我这老婆子解解闷儿吧!”,容轩凌看了赫连芸一眼之后,方才出去。帐篷外面马蹄声声传来,似击打在心间一般。
顿了顿,太后又道:“先祖皇帝是在马背上夺的这天下,到了我们这儿,可不能将这马背上的功夫荒废了!”
上官玉儿与容莹都是极会察言观色之人,不过几句话就能将太后哄得哈哈大笑,几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时间也倒也慢慢的流过了。不过对于赫连芸而言,绝对是度日如年,仇人就在眼前,却不能将其手刃。前世的自己尚且不是她的对手,又何况如今的这副身子?
赫连芸出了帐篷透了透气,里面的压抑的空气让她仿似有被溺在水中的感觉,喘不过气,胸口一阵阵的闷痛。
“你不舒服么?”
赫连芸忽的回身,只见上官梓宣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的身后,琥珀色的眸子关切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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