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叫三遍的时候，鬼子进擂台执行保卫工作的队伍出现了。阎玉他们因为是第一次打埋伏，对于敌人的排队顺序还一概不知，而且事到临头才想起，当时怎么没有协调好，谁打第一个谁打第二个第三个，如果是全都开枪打一个浪费子弹就不说了，可惜了这样的机会。鬼子如果这次吃了亏，他们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机会了，尽量多打一个是一个。

王小羊判断，姐是老大，第一个让给她，打第二也怕水秀也这么想就打第五个吧！水秀想反正回回自己都是老小，每次都是幺老三，开枪瞄准最后那个大个子，保证没人争没人抢。阎玉分析：带头那个家伙看样子是个头，有道是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就是他了。阎玉也曾想过王小羊和水秀会不会也和她同样想法，仨人同打一个目标。现在顾不得那些了，即便是三人同时打一个，因为是个头儿，这三枪也是值得的。

鬼子的队伍已经进入射程之内，水秀着急表哥怎么还不发声？阎玉也担心王小羊贻误了战机。其实王小羊早就准备好了，可是到了用嗓子的时候他的气管不知怎么被一口痰堵住了，别说假嗓子，就是真嗓子也喊不出来了。王小羊情急之下，大声清了清嗓子吐口痰，刚一声“呕”，说时迟，那时快，三声枪响，几乎只听到一声。声音一落鬼子的队伍就像雁群中掉下三只大雁。第一名饭岛、第四名村上、第十名土鳖应声倒地。而且个个都是头部中枪，两个是从太阳穴上左右进去，换方向从耳朵根上出来，一个是眉宇间挨了一枪，所有人都是一只或是两只眼睛放了泡，脑浆、脑髓、脑血，喷涌而出，溅起足有四尺多高，后面的躲避不及自然受水不浅，溅了一头一脸，眼前立刻摸糊一片。

弟兄们中间，渡边和饭岛关系最铁，他几步蹿了过去，双手搂住饭岛的脖子，声泪俱下，哽咽喊道：

“饭岛饭岛，我的好兄弟，你的快快醒醒！你的快快醒醒啊！”

不是饭岛不想醒，而是他实在缺少了醒过来的必备条件，他不是急着要回家呢吗？这阵应该到日本老家秋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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