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纪衡顺着灰灰的毛儿，要抱走它，它死赖在沈云溪身上不走，还作势咬他的手。

赵纪衡无可奈何，眼中却露出温柔的神色，另外一只手悄然环上沈云溪的腰。

赵卓喻就安慰沈云溪：“沈妈妈，灰灰喜欢你，不会咬人，你别怕。哎呀，灰灰都不理我了，我都要嫉妒了。”

他气哼哼的，揪了一把灰灰嘴上的狗毛。

沈云溪慢慢调整呼吸，脸色渐渐恢复红润，抱起有些消瘦的灰灰说：“我也挺喜欢它的。”

灰灰仿佛听得懂人话，似撒娇又似委屈地唧唧叫了两声，脑袋磨蹭沈云溪的脖子。

工作人员拿给沈云溪一只奶瓶，赵卓喻教沈云溪怎么给灰灰喂奶：“……它的牙快掉光了，啃不动骨头，狗粮也不爱吃。

以前在家，刘奶奶就给它煮肉粥吃，一边喂一边说，狗吃猪肉，灰灰以后别想成精了。”

沈云溪听他说的有趣，噗嗤笑了出来。

“嘿嘿，沈妈妈，灰灰可爱吧？”赵卓喻满眼期待。

“可爱。”沈云溪点头。

赵卓喻就接着说：“它现在还能跑，它是个孤独的老狗，在宠物疗养院这儿，不爱跟别的老狗玩，就喜欢自己跟自己玩。

在家呢，也不爱带着它的小狗们玩耍，就卧在门口，看到我回家，就跟我摇尾巴跑过来。”

沈云溪一边听一边点头，看得出来，赵卓喻跟灰灰的感情很深厚。

赵纪衡抿了抿唇，没有告诉赵卓喻，其实灰灰每天卧在草丛上，或者卧在门口，等待的不是他，而是乔慕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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