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闲着也是闲着，年纪大了，睡眠少，在家也常给他们做早餐。”戚凝雪先给赵纪衡盛了一碗粥，又给沈云溪和赵卓喻分别盛一碗。

沈云溪连拒绝都不能，干笑道：“谢谢您，乔夫人，我自己来吧。”

“叫我乔伯母吧，一家人别这么客气。”

沈云溪：“……”

戚凝雪又要去抱赵卓喻：“小鱼儿，到外婆怀里来，外婆喂你吃饭。你小时候，外婆常常哄你吃饭，哄你睡觉呢，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

赵卓喻连忙跳上自己的位置，拘束地笑道：“外婆，我长大了，可以自己吃饭，不需要人抱。您也吃饭吧，小姨呢？”

“你小姨在学校天天晚上赶论文，这不，养成了晚睡晚起的坏习惯。她还在睡觉，别管她，我们吃我们的。”戚凝雪拍拍他的头，自己也坐下来吃饭。

赵卓喻浑身僵硬，过了一会儿才缓和过来。

沈云溪轻笑摇头，明明戚凝雪应该是赵卓喻最亲近的老一辈长辈，但赵卓喻见了她，总跟老鼠见了猫儿似的，平常活泼的性子也变得一板一眼的。

她问过赵卓喻，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怕外婆，好像是从小就这样了。

吃饭吃到一半，大家都没说话，只有沈云溪偶尔劝赵卓喻吃些凉拌的海带丝配胡萝卜，这孩子之前吃的清淡，有点缺碘，家庭医生建议他多吃些海里的东西。

这时，戚凝雪突然感叹一声：“以前慕雪活着的时候，最喜欢吃我做的早饭了。不在家里吃早饭，就不肯去上学，说外面的粥煮的不干净，有异味，不如我煮的粥有大米的清香。”

沈云溪的筷子慢了下来，如鲠在喉。

赵纪衡一碗粥吃完，就没再动第二碗，小菜也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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