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贡布雷并没有死,反而回到洛丹伦了。”
格里高笑的更开心了,他就好像哄自己几岁女儿入睡一样,慢慢的爬了过去。
听着从屋子之中传来的声音,他啐了一口,随后推开了木门。
萝莉似乎是发现了眼前的人,她不断的颤抖着,并蜷曲着身体,眸子之中闪着发亮的泪光。
格里高微微一怔,他惊讶的发现,桌子上面居然被点燃了一根蜡烛,浑浊的火苗在这个富丽堂皇的卧室之中跳动着。
格里高并没有喊站在窗前的巫师,在他看来,巫师这种人都有着这样或者那样病态的心理,也许那些肯瑞迪的法师自认为他们高人一等。
他很喜欢这道门,因为每到半晚,他躺在天鹅绒铺垫的床上,总能闻到檀香木门上散发出的香味。
楼梯并不长,格力高很快就走完了铺着红色毛毯的楼梯,他的手触摸到了用檀香木雕刻而成的大门,这种由地精从遥远并未知的大陆运过来的木料,每克等于等量的黄金。
希望那个巫师并不是一名卫道士。他想。
想到这里,他抬头看向了墙壁上的灰熊头,那是他在少年的时候,在希尔斯布莱德丘陵猎杀了一头灰熊,为了让父亲见证他的荣誉,他将那头灰熊的头给割了下来,风干放置在家中。
凡人这种愚蠢的生物。
自己的最新课题必将引起肯瑞迪的注意,他已经想到了自己成为了达拉然的首席法师,其他人都围着歌颂他的景象了。
随着几名菜肴被摆到了桌子上面,他坐到了椅子上,他这才发觉,他的肚子已经微微的隆起,他已经失去了战斗的能力了。
阿鲁高走到精美的桌子前,渐渐的坐下,他平视前方,他发现在不远处羽绒大床上正躺着一名萝莉正可怜的看着他,他耸了耸肩。
但是格里高不会认为这些法师真的高人一等,那些不过空守着宝藏的白痴而已,他们根本不知道利用自己的优势为自己谋取利益。
“既然他活过来了,再杀一次就好了,这一次,我保证不会留活口。”
他下意识望向了他的羽绒大床,在朦朦胧胧的丝绸床纱里面,正躺着一名被绑成粽子的萝莉,正失去知觉躺在床上。
格里高忐忑不安的踏上了楼梯,在得知那名法师叫他到二楼他的卧室去与他会面的时候,格里高心中就非常的郁闷。
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魔法箭,也没有想象之中的破口大骂。
他太了解那个女巫了,她不可能也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人,她为什么要靠近那名叫贡布雷的人类,阿鲁高想不出这个问题,他研究了那名人类很久,并没有发现任何奇怪的东西。
那句刻在洛丹伦城门上的那句话。
如果不是要利用这名蠢货贵族手上的资源,他早就翻脸了,他转过身,将自己笼罩在黑暗之中,他身上的魔法布甲可以轻易的办到。
这句话不过是个笑话而已,但是如果触怒了白银之手骑士团。
阿鲁高看了看桌子上面精美的菜肴,他并没有动餐具,他很想不通,那个名为克里斯提娜的女人为什么要和那个贡布雷订婚,难道真的是因为爱情嘛?
格里高送了一口气,他见过太多固执的法师了,那些从小到大把自己关在法师塔之中,让自己的脑子秀逗的法师太多了。
散发着黑色不详气息的巫师并没有回头,只是静静的看着窗外渐渐沉入海平面的夕阳发愣。
在这个时代,虽然贵族拥有大大小小的特权,并且可以做出一些普通人想去做但是没有能力去做的事情,但是他们必须遵照一个潜规则,那就是不能触及那句话。
格里高看着眼前坐在桌子上又是大哭又是大笑的巫师,心中一阵不爽,这名法师根本就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就算是坐在椅子上,他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为了问清楚这名法师的来意,他咳嗽了一声
必要的时候让这名巫师去顶罪,格里高在心里估摸着。
想到这里,格里高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他决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那将会败坏阿加曼德家族数百年的名誉。
法师并没有回头,格里高也没有打断法师观赏夕阳的乐趣,他摇了摇床边的铃铛。
突然,他想到了一个可能,那个叫做克里斯提娜的女人,在生前一直研究的课题是巨龙,难道说那名人类其实是一名巨龙?
听着耳边那个愚蠢凡人的责问,他心中一阵窝火,这个胖子难道不知道挑个其他时间来打断自己的沉思嘛?还是说他认为自己的愤怒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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