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袅婷婷地走到边上,指着肖梦。
她脑中闪过不少念头,最后抿着唇点点头,重重地道,“你是家主,你决定就是!”
“梁家大哥,今日这事,因你们而起。你们带着谷家的叛徒回来诬陷我,我非常愤怒。要不是念在先逝老爷,我必不会善罢甘休。只是,你是老爷的故友,我又怎能让老爷入土不安呢,既如此,我也不好追责,但有一点,今天的事既然是一场误会,就请梁大哥叮嘱你带来的人,不要将这事传出去!”
谷参锐眉头一皱。
谷参锐却站着没有动。
从梁淑妹和她说了那句悄声话起,肖梦就知道,梁淑妹和连云对自己还有别的安排,所以,梁淑妹拉着她跪也就跪了。
扔去乱葬岗,侮辱的不仅仅是连云,更是谷家。
惊吓引起的沉重的呼气声,并堂外的风雨声,使得气氛有些微妙的瘆意。
太夫人见此,满意地点头,将丫鬟垒福留在现场看状况,自己搀着陈嬷嬷的手带着其他小丫鬟告乏离开,
太夫人不成想谷参锐会反驳,她牙齿一磕,幽幽地看了谷参锐一眼,也想起了连云之前所说的话。
尽管他也怨着连云这番举动,却不能苟同太夫人的话。
这就是变相地答应,太夫人点头,“如此就最好,梁家大哥,我身子欠妥,也乏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谈。”
祠堂是谷家族人神圣敬畏之地,如今在祠堂自杀死了人,还伴随着这么阴狠的诅咒,看到这一场面的谷家人尽都感觉背后阴森森的冷浸浸的,莫名地打了个寒颤。
谷参锐也是焦头烂额,他点点头,唤来了一个管家,让他给梁家来的人安排住处,一边又换来另一个管着丧事的,命其去准备连云的寿衣和棺材。
肖梦了然,定还是因为她没有喝洗魂药的缘故。
他谷家,并不缺这点银子安葬她。且此前早就对连云的后事安排过了,现在也并不是措手不及。
谷大哥,您就忍心拒绝淑妹的请求吗?”
“母亲,如此于谷家的声名十分不妥!”
“参锐,你这儿有得忙,伯伯我也不在这儿添乱,有事明天再说不急,你给伯伯安排个人带去住处。再有,连嫂子怎么说也是我们带回来的,就将淑妹留下来照料后事,也让她为连嫂子送送终!”
威风不减,太夫人很是满意,她压下心中微弱的恐惧,自我安慰。
这是对祖宗的侮辱啊!
梁配衡冷笑,等她走了,对谷参锐道。
谷玉秋不甘示弱也笑,“这话从何说起,肖梦是谷家的丫鬟,夫人刚才还将她赏给了我。这位梁家婶子难道以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吗?”
只是,淑妹我鲜少享受母爱亲情,这连妈妈第一个待我那般爱护疼惜,让淑妹忍不住想要亲近。
听到这个称呼梁淑妹抖了抖,她最恨别人这样称呼她了。
低着头的肖梦看见地上掉的水,诧然抬头,就见梁淑妹看着谷参锐满是深情的眼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满含泪水。
谷家主闻言一愣,皱着眉从祠堂退出来,看了眼梁淑妹一直拉着肖梦手腕的手,问清了缘由,面有为难地道。
一边转头对谷参锐嘱咐道,“锐儿,今日晚了,你梁家伯伯远道而来,定不能赶回,你记得给你梁家伯伯和梁家人安排住处!”
然后后来,肖梦知道了,眼泪是真的,深情是真的,只现在那眼泪的用处,是虚的。
“谷大哥,以我梁家和谷家这么多年的交情,如今淑妹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志趣相投的丫鬟要认作干女儿,谷大哥也不肯相让么?”
太夫人狠着眼扫了一圈所在的人,众丫鬟都惊惧低头。
谷玉秋没跟太夫人走,她盯着被梁淑妹拉着跪在地上的肖梦,心里生出些怪异。
梁家婶子?
诅咒仿佛还在肃穆庄严的祠堂里萦绕,连云的双眼,仿佛还在瞪着她。
连云的尸身被守祠之人用白布包了抬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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