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梦低喃出声,手撑着地面坐起身子,感觉到手下是一片坚实干燥的土地,不是她租住房里边光滑的地板。再摸摸,不平整,一层灰,怎么有点像她小时候住的老房子地面。
想到此,肖梦在身上摸了摸,她毕业后为了工作方便买了一个几百块钱的手机,一直小心翼翼随身带着,要能摸出来就好了。
这会儿肖梦才怕了起来,想了一阵,又摇摇头,“不对啊,我家徒四壁,挣的钱都拿去还贷款了,又没有什么亲戚,绑我什么用?莫不是被拐卖了?要卖到穷乡僻壤给人做老婆?”
回到住处,肖梦用手小心翼翼擦拭那物体的表面,突然就碰到一处尖锐硬物,指尖一疼,就被割破了一个口子。还未等肖梦吃惊,指尖就迅速渗出一滴鲜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那物体‘刷’地吸了过去,然后,肖梦只觉得头晕目眩,仿似灵魂也随着那滴血液被这物体吸了过去。
肖梦喜出望外,脚步加快过去将它翻了出来,仔细一看,那是一个半个婴儿拳头大的东西,放在手上有些沉,全体都覆满了铜锈,看不出是什么玩意,但总归很很稀奇就是了。
又或许,肖梦心里,也有着缅怀的意思,思念已经过世的奶奶,不愿将这个习惯改掉。子欲养而亲不待,肖梦非常遗憾,遗憾没能让奶奶享过一天福气。
与这一副热闹景象不同,谷家东面的一个柴房内冷冷清清,除了焰火的声响能够传过来之外,再没有别的声音。
肖梦内心深处固执地希望将这个习惯,一直,一直保留下去,就好像奶奶一直还在身边一样。
圆月当空,黑夜的幕布上怒放着缤纷的焰火,姹紫嫣红,绚烂夺目,爆炸时的类雷声、类哨声种种声响与这漫天的烟一同渲染得谷家上空热闹非凡。
站得太久,头又晕眩了,肖梦撑着走了一步,靠着柴房门跌坐下来,脑袋晃了几次,没有更清醒,只是越晃越晕,没一会儿,肖梦就又晕了过去。
尽管后来,肖梦凭着助学贷款并勤工俭学熬得大学毕业后找到了一份很好的工作,虽然辛苦,却工酬丰厚,肖梦再不用愁吃愁穿,但还是改不掉这个经年养成的习惯。
外边又有烟,自己又穿得这么华丽,难道刚被拐就有买家买了?
但是这一摸肖梦就感觉不对,这衣服料子,怎么这么软滑呢,好像还有刺绣。再摸摸,好像是一条裙子,而且是很繁复的裙子,难道是礼服?
肖梦从小和奶奶相依为命,因为穷,奶奶又不肯放下尊严乞讨,所以都是靠捡废品并靠着国家的低保为生,肖梦爱捡东西的习惯就是从那时候养成的。
肖梦瞬间想起自己对自己的告诫,然而已经晚了,眼前一黑,肖梦扑通摔倒在地,面色苍白。而那被肖梦捡回来的东西,却全然没了踪影。
熟悉的烟的爆炸声传来,肖梦皱了皱眉,“这时候又不是节日,怎么放起烟来了?”旋即又想,“城里不允许随意放烟的,难道是乡下?”
肖梦有点摸不清状况,加上头晕无力,又集中不了精神思考。待她撑起身站了,突感额头上一阵抽痛,用手一摸,居然摸到一处伤口,鲜血还在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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