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贵说:好,腿跨上去。
姚小姐跨腿动作过大,车和人又倒下。
宝贵用力扶车后架,还是没有稳住。
老高在旁边挺着急地喊:哟哟哟,稳住,哎呀……然后哈哈大笑。
姚小姐从地上爬起来,说:舅舅,你幸灾乐祸啊?
宝贵把车子又扶正。他问姚小姐说:你把我说的话都当了耳边风吧?告诉你保持平衡,你还要那么用力跨腿?
姚小姐红着脸说:我按照你说的做啦!可就是稳不住嘛!
老高鼓劲道:安琪,再来一把,我就不信,你学不好。我怀疑这个先生不想好好教你。
老高把矛头对准宝贵。
宝贵说:我真冤枉啊!
就在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争持不下的时候,一身铁路制服的陈大个子带着春香出现在门口了。
陈大个子乐呵呵地说:好热闹啊!
宝贵,姚小姐都停止学车。老高抱着孩子站立起来,他没有想到陈大个子会把春香带回来。
陈大个子穿一身铁路工人制服,精气神都上了个台阶。一直肩膀有些往前弓,现在似乎挺直了。
春香倒是憔悴了许多许多,虽说仍然是标准的鹅蛋脸,但是,皮肤皱了皮皮不说,还出现了不少有些溃烂的红包包。
陈大个子说自己和春香都没有吃饭,老高立刻就把孩子递给姚小姐,拿了只碗就去街上买湖熟镇的盐水鸭,并嘱咐姚小姐再煮米饭。
宝贵和陈大个子相见自然话题不少,相互关切对方身体无恙之类。可春香没有话,她不肯坐下,站在一旁只管喝水,她的形象和神态与从前相比有着天壤之别,宝贵心里很是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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