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场景又是一变,肖楚梦见了自己的父亲肖雨与妹妹肖茵,梦见了自己的童年,梦见父亲带着自己和妹妹去田野里捉蜻蜓,梦见去池塘捞蝌蚪,以及后来父亲专注于工作,将他们兄妹两人独自留在家中。
林馨很漂亮,她的父亲是中国人,母亲是德国人,所以林馨兼具东方女性的婉约与西方女性的性感。后来林馨成了肖楚的女朋友,肖楚高兴的整天都在笑,丝毫不在意自己成了整个警队的仇敌。
在肖楚的记忆中,伤口的位置是在左肩后部,靠近肩胛骨的地方。可现在肖楚看见的却是一片完好无损的皮肤,原本应该有伤口或者疤痕的地方现在竟然纹着三个黑色的字符“u-00”。
最后,肖楚又梦见自己的亲人,朋友,爱人都被那些恐怖的‘僵尸’捉住,并成为他们的美餐。虽然就在自己眼前,一伸手却又感到遥不可及,只能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
“开什么玩笑啊!”肖楚暗骂一句,转过身又一想:“是不是怕我也像小周那样变成僵尸?”肖楚又自己的检查了一下自己,对着镜子看了又看,除了很瘦很虚弱,一脸大胡子显得有些狼狈之外,肖楚确信自己还是一个正常的人类。
惨绿色的灯光下,首先看见的是满脸胡子的自己的脸,然后是那原本寸长的短发现在至少也有十几厘米长。肖楚愣愣的看着镜中那仿佛中年大叔般的自己,再次怀疑自己到底躺了多久,照胡子的长度来看,没有个把月自己是不会变成这副尊容的。
“好热!我在那里?”迷茫中,肖楚似乎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置身与一个全是火的空间里向下坠落,那种在梦中坠落的感觉非常的难受,却又无法控制。
“真他妈疼。。。”这是在肖楚脑袋撞击坚硬的地面时心中的想法。
肖楚顿时心中无名火起,拼上全身的力气抡起那铁架子,朝那铁门便是一顿猛砸,非得离开这个鬼地方不可。
呆呆的望着天板,足足半个小时连眼珠都没有动一下。太多的问题需要思考,需要整理,他的大脑中一片混乱,甚至想不起来自己是谁。
“有。。。。”肖楚刚想张口喊人,却发现声音卡在喉咙里出不来,看来他的嗓子也是很久没发出过声音了,需要重新适应。于是他只好又了几分钟时间,才能正常的发出声音。
“没人?”肖楚很奇怪,难道自己没人管了吗?接着又喊了半天,还是没人回应。
“下班了也应该有值班护士吧。”肖楚想到。他开始满屋的寻找能看到时间的东西,找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找到,这个屋子里除了一张手术台和一堆不知名的仪器外什么也没有,连一个呼叫医生的呼叫器也没有!
“铁门?”肖楚暗惊,他可不记得警队里的医院那个地方有铁门,即使有铁门也是在关押犯人的地方,难道真把他当犯人给关起来了?可监狱的铁门至少还有个小窗,这门可是光滑如镜,只有一个把手而已。
“有人吗?!”肖楚对着门外大喊,可除了声音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回荡出沉闷的回音外,没有任何人回应他。
正想出去,肖楚却发现门根本打不开,又用力试了好几下,确定门确实是锁着的,自己被反锁在屋里了。
“肯定是那个韩国小娘们给我做的手术!”肖楚恨恨的骂道。他想起不久前特警队刚调来一个韩国女医生,叫柳什么什么熙的。那个小娘们据说是什么医学博士,才刚20出头的样子,长得也很漂亮,追逐者不在少数,可肖楚总对她敬而远之,因为肖楚总觉得她比几十岁的老太太还啰嗦。
“见鬼了!这是什么鸟地方啊!”肖楚气的骂了出来,心想等他出去了一定要向领导投诉,竟然这样对待伤员。就算是囚犯,就算是独身监禁的囚犯也还能找典狱官聊聊天呢,而自己却像是被人遗忘了一般,完全没人理他。
又对着镜子看了半天后肩的纹身,心想既然纹身了为什么不纹个漂亮的图案,纹几个字符是什么意思啊?还不如纹上女朋友的名字呢。心中不禁又暗骂那个其实很无辜的韩国女医生几遍。
“看来我已经躺了好几天了,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肖楚拔掉臂弯处的输液管,又带着满脑子疑问撕掉几乎贴满他全身的各种电极,把两腿挪下床,想要站起来。他十分担心其他队员,急切的想要知道他们的消息。却没想到这一站非但没有站起来,反而两腿一软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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