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些话,陵孟岚最终沉默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几起意外的缘由竟然是因为这一双鞋子的执念。世道上出了这样一双自恋到偏执的鞋子,倒也叫人不知如何说了。
是自己带着她起舞,带着她如此的美丽。
当酆督将这一双鞋子脱下后,左小年的身子登时像失了线的木偶一样,瞬间耷拉下来。不在扯着嗓子要酆督让开她,而是垂软下身子没了意识。
可是现实往往是残酷的,再一次意外之中那个舞蹈家因为车祸的缘故永远的失去自己的脚。失去脚对于一个舞蹈家来说,便意味着失去了一切。
“要是陵同学不想惹上麻烦,外面的那些血迹看来是得清理的。老师我毕竟是男的,在女生宿舍呆太久终归不好,所以外头的走廊怕是要麻烦陵同学了。”
又是看了那过道,陵孟岚忍不住埋怨道。
这一视觉的冲击叫陵孟岚回了神,当即起身冲了过去,检查之后发现这丫头只不过是睡着后,陵孟岚这才松了口气随后咬了牙瞪看着酆督说道。
第一天穿上那一双鞋的女生,第二天一定会发生意外,没有任何一个人能穿这一双鞋子。
果然不详。
鞋仿佛又回到那些在舞蹈室的岁月,看着镜中的自己翩然起舞。
“老师不觉得刚才很过分吗?”
“什么都不知道还说那样的话,真讨厌。”
舞蹈家叫人荡了心魄的舞姿,全是因为自己。
一只手各自拿着一双鞋子,酆督并没有脱下鞋子后立即起身,而是倾斜了鞋子。倾斜的鞋身,缓缓流淌中红色的血。鞋子并不深可是里头所承装的血量却叫陵孟岚看了都吃惊。
这一双鞋子,是不详的。
虽然叫酆督给擒住了,不过附身在左小年身上的那个东西显然还不打算认命,扯着嗓子嘶吼着威胁。
便是这样强烈的念想,叫这双鞋子从黑暗中走出来,开始寻找那合适的脚。
“老师,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而那一双鞋子便是这样一种情况,日月的洗礼之下在加之正好遇上那样的天时地利以及机遇,原不可能有生命的鞋子竟然有了自己的意识。
感到恐惧的东西,用着左小年的身子哭喊的求饶,可是没用。笑可以暖人心,却不是所有爱笑的人都是那温柔的人。
那是惧怕到骨子内的恐惧,真真的恐惧。
在日积月累的翩翩起舞,鞋子这样的认知以及灵识越来越深。如此的起舞之下,只要可以起舞,对于这一双鞋子来说就够了。
这一双鞋子竟然能在酆督的手上抽搐着。
“这个……”
这绝对不是一双鞋子所能承装的血量,这一双鞋子。
鞋子的抽搐换来的是酆督唇角的又一份上扬,手猛的向下一按将这一双鞋子给按压在地面上。一手按住这双鞋子另外一只手则从身上抽出一张灵符,灵符甩下贴在鞋子上,当灵符贴到了鞋身上后酆督反手抄起地上那原本用于杀了左小年的刀子,随后用力往下扎去。
声音凄惨极了,像是魔音一眼穿过人的耳膜直接扎进灵魂。因为这一声凄厉的惨叫,绝对耳膜一阵发疼的陵孟岚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耳朵,半响之后才稍微缓过神。
“讨厌!”
奇怪的老师留下奇怪的话,在话说完之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陵孟岚蹲坐在寝室内,低着头半响之后才喃喃自语道。
起了身准备开始清理这些血污,不过在那猛地起身之后,陵孟岚竟突然觉得有些发困。
等到将这东西彻底的擒住后,酆督这才打了个响指,贴在了心口的那张符纸这才自行脱落。可算是拿回身子的主导权,还没来得及舒口气的陵孟岚看到酆督径直朝着左小年走去。
“对我下诅咒要是有用的话,你觉得我还会好好的站在这儿?”
手起落下,符纸在酆督的指示之下将左小年吊了起来。吊悬在半空中的左小年奋力的扭动着身子,奈何这符纸实在可怕,不管她如何的费力终究还是挣脱不开。
那一双肮脏的鞋子究竟是怎么回事?陵孟岚心中是好奇的。她本意是不想在卷入任何这样的事,不过这一件事同自己以前遇上的并不相似,最终陵孟岚还是忍不住问了。
冒出了那念想。
自顾自的在她们寝室里头寻了处地方坐下,酆督说道。
视线落在左小年的面上随后又抬头看着酆督,陵孟岚询问的好友的情况,得到的当然是没事的回答。
不过这威胁在酆督的眼中就好像是垂死的挣扎,根本无用。威胁也好,求饶也罢,这种东西说出来的话,都是妖言,可不能真的入耳。
鞋子或许并无恶意,只不过是为了自己的一份执着,只可惜它毕竟不是善物,有了灵识的鞋子凭借自己的意愿寻找着任何一双脚,哪怕那一双脚并不适合,它也照样叫着那一双脚穿上。
弯下腰伸出自己的手,陵孟岚看到酆督将穿在左小年脚上的那一双鞋子脱下。
没有事,那就好了,微微的松过气后,陵孟岚这才问道:“那走廊过道上的那些?”
奇怪,这鞋子的内部以前有绘着如此奇怪的图案吗?奇怪的图形瞧着像是一个扭曲的六芒星阵法,让人看着很是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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