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退到身后的桌案上，立即有人上前扶住他，他一把甩开，抓了案上的酒壶就猛力朝秦臻扔去。

秦臻身子疲累，即便看到了，也来不及躲避过去，她心想，算了，轻者不过是疼痛一回，重则也不过是一个死字，她既然这样对他，也就没想过要安然离开这里！

只是，她没有想到，那即将飞来之物却在面前落下了，而身上，却覆了个柔软之物。

“晴儿？”秦臻不可置信地盯着为自己挡下这一击的少女。

晴儿抬眸，阖着眼，布满泪痕的脸绽开了笑容，将难以忍受的痛楚遮掩去，“小姐，你没事就好。”

秦臻抚着女子额角的血窟窿，那里，鲜血如涌，窟窿上还沾了破碎的瓷片，那白森森的瓷片仿佛割进她的心里一般，“傻丫头！”秦臻哽咽了。

“你的眼睛！”秦臻忽然发现她的眼睛睁不开了，眼睛里流出一条浓浓的血痕来。“晴儿，你的眼睛！”

一定是酒壶碎的时候碎片碰进了眼睛里！

“小姐，晴儿的眼睛看不见了呢，以后……噗……”血色弥漫的空气中，忽闻一声剑穿透血肉的声音。

“不！！！”秦臻嘶喊着大叫了一声，血红的脸上，两行无色的泪滴滑过脸颊，落到冰冷的寒剑上。

口中鲜血喷涌的人低头看了一眼腹中那把穿透的利器，却发现，自己什么都看不清，眼前，周围，都是漫无边际的红色，下一瞬，腹中的剑似乎被人抽走，连着整个腹部都好像被掏空了一般。

“以后，小……小姐……当……当晴儿……的……眼睛……可……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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