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倒出一粒灰色的黄豆般大小的药丸子，她立即给郑姑服下，见他气色稍微回转，便扶着她回榻上倚着。

“我去拿点水给你。”秦臻说着，就去倒了一杯水给她饮下

“还要么？”秦臻问道。

郑姑将杯子给她，摇了摇头，道：“多谢你。”

秦臻道：“姑姑哪里的话，要不要去请个大夫？”

她见她脸色虽微微缓过来，但终究不放心。

郑姑道：“无碍，老毛病，休息片刻就无碍了。”

秦臻问道：“姑姑得的是什么病？”

郑姑道：“年轻时候留下的心悸之病。”说着便又叹了口气，“老毛病了，大夫说根治不了，只能靠这些药丸，犯病的时候吃上一颗，休息休息就没事了。”

秦臻点了点头，她既无意多言明，她也不过加追问了。

忽然想起一物，秦臻连忙从袖口里拿出那块玉交予郑姑，道：“姑姑，这是从你衣服里面掉出来的，可是你的？”

郑姑一见那物，脸上顿现欢喜之色，立即从秦臻手上接过那玉，小心地呵护在手中，轻轻地抚摸，那小心翼翼又带着喜色的神情，仿佛是在呵护怀中的婴儿一般。

秦臻还是第一次见她笑，往日里，她都是扳直了一张脸，让人见了便心生距离之感，不敢靠近，如今，见她这般面容，慈祥可亲，倒让她心中不由一暖。秦臻忽而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往日里，她也这这般的神情慈宁。就连那日见到她的最后一面，她的脸上依旧是最和蔼的笑容，能陪着父亲一起离开，她也是极欢喜的吧。秦臻想来，一股酸楚之味不禁涌上心头。

“姑姑，秦臻能否斗胆请教您一个问题？”秦臻见她对此物如此欢喜和珍视，不由好奇问道。

“你问吧。”郑姑仍是一眼不离地盯着玉。

“这玉秦臻似在哪儿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不知姑姑从何处觅得这块凤玉的？”

郑姑一听，神色忽然收敛，脸上欢喜不再，凝神盯住秦臻问道：“你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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