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两个衙役，一个高而瘦削，一个短而粗壮，一个长长的马脸，虽是中年，脸上却皱纹斑驳，一个短短的圆脸，一脸的油腻之色。

高的那个叫张壮，但他长得一点都不壮。

矮的那个叫李长，但他身高一点都不长。

他们两个应该换个名字的。

张壮和李长终于抓到了秦臻，他们看见秦臻倒在了地上，各自看了一眼，他们笑了，笑得得意洋洋，笑得也很难看，一个满脸皱纹和一个满脸油腻的人，别指望他们笑起来有多么好看，不令人恶心到想吐已经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了。

他们双手抱胸，俯视着秦臻，满脸的讥讽之色，那一双双冒着精光的眼睛，就像是野狼包围着无处可逃的小羊羔。

秦臻却没有看他们，她的眼睛自倒下去的那一刻，直到现在一直没有眨过，即便她现在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好受。

李长伸脚去想去踢秦臻，但他的腿太短了，还差了那么一点点没有踢到。

张壮忍不住笑了，因为李长的小短腿笑了。

李长当然无法忍受张壮这么嘲笑他，他迈步走到秦臻的背后，这次他估算了距离，方才是因为距离短才会那样。

一脚，和刚刚一样的一脚，不过，力道却比方才大了很多，直接，干脆，利落地踢在了秦臻的背上。

秦臻皱眉了，却没有哼出声。

“让你跑！我让你跑！”李长又连着踢了三脚，“我看你跑哪儿去！”

他似乎越喊，火气越大，怒气越长，竟然抽出了腰间的牛皮鞭子，扬手，就是一鞭子甩在了秦臻的身上。

秦臻背上先是如被钟撞裂一般的疼痛，接着又是一阵火辣辣的刺痛，这两种疼痛交织，就像是浪潮般汹涌袭来，源源不绝，一点点，一寸寸侵蚀着她的身体，她的意识。

但即便是这样难以忍受的疼痛，她的眼睛依旧没有眨一下。

不过，她的脸和唇更白了，额上透出了湿湿，薄薄的冷汗，粘着她的细细的，干燥的碎发。

“这小娘们还挺倔，竟然一声不吭！”张壮一直盯着她，对她的表现是打从心里佩服，如果是换做他之前押解的那些女人，怕是还未动手就已经开始求饶了。

而她却不同，怕是有的男人都比不上她。

李长就属于这样的男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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