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雅顿时觉得无比悲哀,扪心自问,她虽然在外有点不像话,对不那些上门求亲的人是有那么一点点凶,可是对他们她就像亲人一样,在他们面前从来没有大声说过一句话,更不用说责骂他们了。可是为毛他们一点都不留恋自己反而和她爹一样恨不得立即就把她嫁出去呢?
“我们一起去吃饭吧!”龙应天十分自然地拉上娴雅的手,自然得就像他们已然是厮磨了很多年的夫妻,当着下人们的面娴雅觉得尴尬但是十分安心。
十指相扣,两人并肩走在后园的小径上,这样的情景她曾幻想过无数次,只是眼前牵着自己的手段人不是秦峰而是一股叫龙应天的男子,万楼里的姑娘叫他老板,她在心里叫他妖孽,叫他绣枕头,说他是个娘娘腔。
看到一对璧人如此亲密的在一起散步,肖老爷连日来的担忧与害怕顿时一扫而光,一个人回到房中,在夫人的灵位前小酌了起来。
“看到了吗?你女儿终于找到自己的归宿了,姑爷人很好,对小雅也是一片真心,就像我当年对你一样。”他笑着说,朦胧的烛光中,他带着几分醉意,不由得想起了关于娴雅的一些往事。
六岁那年,他领着娴雅进学堂的时候,大伙的眼睛都直溜溜的盯着她看稀奇,她却大模大样地跟在父亲后面扑闪扑闪着一对大眼睛看他们,眼里没有一丝惶恐而是得意。
夫子特意把肖老爷前一天送到学堂的方桌安排在自己的书案跟前,以便监视,也免男孩子的骚挠。拉屎拉尿就和夫子共用一个茅厕,娴雅进茅厕关严实门,出茅厕后就把门打开。可是娴雅偏偏觉得好玩,从茅厕出来故意把门关上,自己却躲在屋角看夫子怎么办?
夫子来到茅房前看到门是关着的,就折了回去,她刚回到方桌坐下,夫子就立即起身走出了学堂门,火急火燎的走过院子,到夹道处竟跑了起来。有一次娴雅解完后把门虚掩,自己系好裤子蹲在了门后。夫子急慌慌的跑来,见门虚掩着,以为里边没人,刚进茅房就急不可待地抹下裤子,不料娴雅正蹲在里头,夫子”哎呀”一声,慌忙提起裤子夺路而出。娴雅看见平日威严的夫子如今光着白亮亮的屁股边走边系裤子,惊慌失措的,忍不住咯咯咯笑起来。
这件事情很快就有声有色的传开了,说夫子情急之下把拉出来的屎蛋子都带进裤裆里去了。
想到这里他拿来个大碗斟满酒,一饮而尽,对着妻子是牌位喃喃说道:
“娴雅虽然是大家闺秀,却怎么都不像是个女子,可是聪慧绝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是出口成章。整日混在男人堆里,也染上了不少陋习,最让我头痛的就是打架和骂人。她可狡猾了,曾将上门求亲的男子变着样的撵走,想想我这个父亲当的也是十分失败的。”
说到这里他又喝了一大碗,喝完后呵呵呵的笑起来,带着六分醉意又说开了:
我问她说:‘你这样有失文雅,以后怎么嫁得出去呀?’傻丫头毫不在乎,她说‘等到十三岁要出阁的时候,装几天高雅,骗一个男人娶我不就得了?’你说气不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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