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叫,牛眼捂着头趴在纪铭的身上,用手捂住的地方向外流出黑血,浑身不断地抽搐着,青筋暴起,去哪还有之前的锐气?
“拿着!”纪铭把手伸到腰间,扔过去一枚白色核桃大小的东西。
寒风透过木笼子的缝隙吹进我的脖颈,我不由地打了个寒噤。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一名一身破烂夹克的沉默身影,他有着天使般精致的五官,我不敢分辨他是男是女?但他给人的感觉很冷漠,颠簸的一路上,我甚至没有听他说过一句话。
纪铭蹲在木笼子里,相信只要他想,随时都可以将这破烂不堪的木笼变成一堆碎片。但这样做,便在某种程度上打乱了他的计划。照着地图上的道路前行,因为银狼的速度很快,再加上夜以继日的赶路,仅仅只用了十天,纪铭就来到了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
“切!”感受着牛眼颤抖的身子,纪铭微微有些怒意。暗道土匪一流,果然都是些渣渣败类,对这么小的孩子居然都下的去手?
“姐姐!”潭吓了一条,急忙伸手拉着奎因的衣服,但奎因还是被推倒了出去,撞在一年龄比较小的男孩身上,脸上红成一片,又羞又愤的扭头对牛眼叫道:“我才不是帮他!总而言之,打架就是不对的!”
“喂,难道你不害怕吗?”
“白食?!”
慢慢的,随着时间的推移,笼子里的人越来越多。心里慢慢平衡之后,牛眼心中的恐惧渐渐消失,便是发泄戾气的时候了。
“我叫奎因,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奎因倒是彬彬有礼的模样,相比于潭多出几分担当。
就这样满怀着激动与恐惧,我们踏上了追求冒险的第一步。
“你说什么?”牛眼的眼睛里遍布血丝,像是野兽一样盯着纪铭。
那三个孩子急忙接住,几乎是从纪铭手中夺过去的食物,狼吞虎咽地放进嘴里。
“这样应该就能安生点了。”纪铭拍拍手上的灰尘,笑了笑,将剩下的三枚白食发到三个比较小的孩子手中,随后将空空如也的袋子扔了出去。
“你们的名字?”纪铭问道。眼睛定格在奎因的脸上,便是再也拿不开了。
“不识好歹...“
时间过得很快,夕阳将天空染成一片鲜红,天色也慢慢暗淡下来,牵拉着纪铭一行人的老马也终于能够歇上一会,在一棵树下停促。
再往前面看,是大概有十多号的匪徒,手持兵刃,跟着一口满载物资的马车行走。
远远的,传来一阵阵烤肉的香气,众人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看向手中豆子的脸色更加难堪。
“没用的,我劝你还是放弃吧。”纪铭冷冷地话语响起,牛眼停止了摇晃。遍布血色的眼睛宛如野兽般注视着纪铭。
但是,我跟我的孪生兄弟潭渴望着冒险,我们向往着成为骑士,为国王南征北战,并以德玛西亚的正义之名将那些嗜杀成性的匪乱消灭干净!
并不是纪铭搞特殊化,而是这个女孩已经将豆子吃完了。
这里临近巨大的卡拉沼泽,环境比较风景化,植被生长茂盛,特别适合栽种庄稼。许多大户人家看准了商机,垄断了城里的土地,奴役着那些已经灯枯油尽的穷人们。
感受到牛眼的注视,纪铭搭拉着手中的袋子,饶有兴趣地问道。
纪铭若无其事地将豆子放进嘴里,干巴巴地咀嚼着。
我叫奎因,我生活在沃利约城跟派达克城之间的亚里亚村落,不属于沃利约城的管辖范围。因为距离很远,纵使匪患来势汹涌,却很难波及到我们的村落。这里,有的只是安静平凡的小日子。
这男孩名叫牛眼,十三四岁的样子,头发乱糟糟的,黝黑粗糙的脸上还肿了一块。相比其他可怜巴巴的孩子,这孩子眼中多出一缕怒意,像是斗败的公鸡。
“你是奎因?!!!“
随后,我们便被扔进了一口硕大肮脏的木笼子里。庆幸的是,还有几个衣不遮体的孩子也被关在这里。
他们都是金黄色的头发,瞳孔,脸蛋白净,英挺的鼻子,情绪也比周围的其他孩子要冷静许多。
“哎~~~”
“你好?”终于,我鼓起了勇气,佝偻着身子靠了过去。他真漂亮,我感觉我的脸上在微微发热,不由自主地有些害羞。
旁边这个男孩是第一个进笼子的人,他很俊俏,但这同时也令牛眼感到有些嫉妒。
但自从匪患的出现,沃利约城跟其周围的乡村陷入了民不聊生的痛苦之中。原本围绕着沃利约城的7个乡村,因为反抗,被土匪的马蹄践踏了2个,女人和孩子都被土匪强行掳上了山。另外5个村落在土匪巨额的压榨下苟延残喘。
笼子里静成一片,大家都很累了,即使是奎因,现在都没有功夫去管他人的闲事。
匪徒们行进的速度跟散步一样,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到达目的地?
刚刚被扔进来的时候,牛眼心中只有无尽的恐惧与悔恨。
“咯咯~~~咯咯~~~~”
“这个地方崩坏了...人们每天都生活在提心吊胆之中。”
“终于走出德玛西亚地界了吗?“纪铭看着周围参差不齐的树木,与脚下泥泞不堪的道路,心中想到。
潭惨白着小脸,嘴角轻轻蠕动,艰难地咽下嘴里的豆子。
“你不疼了吗?”
终于,当白日梦已经不能满足我跟我的兄弟。响应战士之魂的号召,我们大胆的踏上了寻找真实危急的旅程。
不再去看牛眼的动向,纪铭的目光在一个个蓬头垢面的稚嫩面庞上划过,最终停留在十分神似的双胞姐弟脸上。
一道皎洁的身影率先迎了上去,一拳头打在牛眼发肿的脸上,发出剧烈的撞击声。
沃利约城,德玛西亚帝国的边陲地域小城镇。
“你小子,再用这样的表情看我试试?!”谁知牛眼一把抓住了纪铭的衣衫,怒气腾腾地叫道。
他本来是这笼子里最年长的一个,理应是最坚强的,但这个俊美的少年却一次又一次地挑战着他的自尊心。他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脸上也一直都是那副冷冰冰,旁若无人的样子。最可气的是,自己之前跟他搭话的时候,他居然根本就不鸟自己。
纪铭脸上风轻云淡地说道,眼前的不过是个孩子,受了那么大的打击,情绪有些暴躁倒实属正常。纪铭不想跟他一般见识,但如果这家伙不识好歹,纪铭也不介意给他点甜头尝尝。
“哦。”男孩面无表情的回应了我,嘴里不知道在自言自语些什么,声音很低,我只是隐隐约约听到了“德列安他们”、“银狼”几个字,是我听错了吗?
纪铭有些生气,干脆也不去管他,任由他趴在自己身上。
听到牛眼的疑问,纪铭一如既往地应了一声,便扭过头去不再说话。
纪铭又拿出来一个白食交到潭的手中,玩味地看了看宛如野兽般的牛眼:“想要吗?”
“他m的!都闹什么闹!再闹,老子一人赏你们几鞭子!”领马的那匪徒狰狞地大叫一声,手里拿着皮鞭嚷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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