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们两个手足相残,还不都是你的错?你到底都跟安儿说过些什么!”
“咳咳!”
“其实,在几年前的一个晚上...”德列安眼中夹杂着恐惧,非常忌讳地看着一旁的纪铭。
“但是,这么一个可爱的弟弟,自己又为什么要那样对他?自己为何下得去手?仅仅是,自己害怕他那杀人一样的瞳孔吗?还是因为...母亲?”越是这样想,德列安的心里便是莫名的一痛,呆呆地站在原地。
“告诉我,他是谁?”贝伦一手指着纪铭,一边用猎鹰一样的眼睛注视着自己的孩子。
“来人!把莉亚给我叫进来!”贝伦大声叫道,一手把徳列安像提小鸡子一样提了起来。
“我们...是兄弟?”
“让你们不要下手过重,你们非要互相残杀!要你迎娶卫婷小姐,你也宁死不从!好啊!你们都大了!都能耐了对吗?”
“弟弟...弟弟他差点杀了我!”德列安歇斯底里地叫道,浑身竟是忍不住颤抖着。
纪铭将捂嘴的手缓缓伸开,手上面尽是些淤血,苍白的脸上,嘴角还留有血迹。长时间的跪倒在地,本就身有重伤的纪铭此刻只感觉天旋地转,贝伦严厉的声音也变得模糊起来。
“哼!”
“妹妹!你先起来,你这么跪下,夫君的脸面何存?”莫娜好歹也是做母亲的人,看到莉亚这般模样,她心中一痛,急忙劝说。其实,如果不是纪铭的到来,莫娜跟莉亚一直都是十分要好的姐妹。
“什么!!!”纪铭跟贝伦心中都是一惊。
“他...他是怪物!”德列安吞吞吐吐,但却十分倔强地说道。
“对啊!对啊!安儿刚刚受了那么重的伤,这么跪下去还怎么出使任务啊?”莉亚跟着走了出来,焦急地说道。
只听一声清脆的拍板响起,纪铭迷离地扭过头看去。
入夜,肖娜家的大厅里跪着两名虚弱无比的少年。贝伦还是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气,手中的戒尺来回晃动,严厉地批评着两名噤若寒蝉的孩子。
“完了,我要不行了...”纪铭幽幽想道。
“额!”纪铭的小嘴微微张开,随后眼前一黑,直直地向后倾倒。
“这小子还算是有点良心,没拿自己的母亲做挡箭牌...”
德列安缓缓将自己的手向纪铭延伸过去,仔细想想,很久很久以前,自己第一次看到这白净小孩时,自己也是这样子颤巍巍地把手伸了过去,随后,那小娃娃立刻就抓住了自己的手,当时的自己,真是乐坏了。
德列安默默地看着纪铭那人畜无害还有些晕乎乎的小脸,去哪还有之前跟自己争斗时的那般锐气?
“啪!”又是一声清脆的响声,贝伦手中的戒尺在德列安头顶掠过。
贝伦这次动了真火,像是发怒的狮子。
“怪物?这是谁告诉你的?是不是莉亚!”贝伦眼睛里有些血丝,生气地一拍德列安头部,怒声问道。
“纪铭?!”
“咦?”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抓住了自己的手,很弱软,很舒服,说不出来的感觉,德列安缓缓从回忆中苏醒,眼中夹杂着一丝伤感。
“其实,几年来,我一直都害怕他,一见到他我就害怕!所以我才喜欢欺负他,甚至想要杀...杀了他。因为!我不想怕他!我是哥哥!我不想做一个害怕弟弟的哥哥!”德列安的情绪很是激动,双手抱在头上,似乎是沉寂在什么十分恐怖的回忆当中。
没错,抓住自己的,正是纪铭的手,他颤巍巍地站起身子,晕乎乎的表情。
德列安猛地抓住纪铭已经苍白无力的手掌,怅然若失地大叫一声。
“啊!!!”
跟以前相比,现在纪铭对德列安再没什么感觉。第一,他对自己已经没有了威胁,第二,便是自己这么“大”个人了,实在没必要因为以前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跟一小孩子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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