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前几年天涯海阁拍卖一件类似的瓶罐,拍出十七万的价格,经过这几年的增值,我想应该能够达到二十五万元左右。”
听到赵老先生的鉴定结果,少妇喜上眉梢,开心的问道:“赵老先生,您给看看,这个值多少钱。”
排在后面的抱着巨大的葫芦罐,色彩很鲜艳。
“二十五万。”少妇夸张的惊呼。
“我……”面对少妇的步步紧逼,赵老先生没有任何办法,无论如何,芸豆红釉盖罐毕竟是自己打碎的,虽有别的原因,但主要责任还是在自己身上。
“你历经沧桑,经历风雨,我一定不让你毁在我的手上。”打定主意,缓缓推开博物馆的大门。
“废话,我不知道难道你知道。别在这拖延时间,我告诉你,今天,无论如何,博物馆都要给我个说法,要不然,我们法**见。”
闻言,何浩然才知道眼前这位浑身书卷气息的老学究,就是博物馆特聘的鉴定师,也是柳月的师傅。
“仿品,不可能吧!我这可有京都国家鉴定大师的鉴定书。”说着,拿出带来的鉴定书:“雍正斗彩福寿纹盘所呈现出的艺术效果既不似传统斗彩那样鲜丽单纯,也不像单一粉彩那样柔和温润,而是自成一格,于淡雅粉润中略显亮丽,于纤细娇巧中更见挺隽,既柔润蕴蓄又光彩照人,完美再现了雍正斗彩瓷器的精髓,韵味悠长,是不可多得的珍品。”
“既然你说自己是她老公,那你知道她的名字吗?”何浩然没有正面回答,反而一指哭哭啼啼的少妇突然问道。
“你这件藏品,我们博物馆可以出两百块的价钱。”
“此雍正斗彩福寿纹盘正属于本朝自制款式。盘敞口,弧腹,盘形有些不够周正,胎质较软,釉色不够匀净,光泽发暗。盘外底用青书有“大清雍正年制”六字隶书款识,应为皇室寿辰祝贺定制之物,但真正的底款使用楷书书写,而不是隶书。此物应该属于现代仿品,如果你想出售给博物馆,可以给你一百五十块钱。”
“赵老先生,你看我淘的雍正斗彩福寿纹盘,是真是假,值多少钱。”瓷器的主人紧张的看着赵老先生,期望老先生给自己满意的回答。
“你赔,你赔,要不然,我不活了。”这个时候,少妇开始发威,摆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架势。
眼前几位少妇的同伴,脸上并没有打碎藏品的哀伤,反而有狡猾,人老成精的赵老先生这时候也明白,可能被摆了一道,气的连胡子都发抖:“你们……你们……”险些没昏过去。
赵老先生端详片刻,拿着纹盘缓缓开口:“斗彩瓷创烧于明宣德年间,是釉下彩(青)与釉上彩结合的一种瓷器装饰品种。”
入目的情景让人一愣,夜晚复活的藏品已经各回其位,只有几处打斗的痕迹,无声的诉说,夜晚的神奇。一大群人围在一楼鉴定处,吵吵闹闹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我,我是她的老公,这个罐子是我们家的。”男子恨不得生吞了何浩然,忙问:“你不说自己是谁,就没有资格管这件事。”
眼见出了事,躲在一旁的何浩然也急了。我的亲娘三舅姥姥,这是嘛事啊!分分钟钟,就欠了二十多万的债,日子还能不能过了。
“不,我这是真的,我不服,我要举报。”似乎是无法接受最后的结果,大叔大吵大闹。
饿着肚子,独自走在街上,满脑子都是博物馆的发展,博物馆的未来。晃晃悠悠的来到博物馆。看到博物馆门前的车水马龙,又看看冷冷清清的博物馆,心中有些凄凉。
少妇更是张大了嘴,浑身颤抖,猛地哭出声来:“我的芸豆红釉盖罐,你们博物馆陪我的东西。”
带着一丝好奇,何浩然走到鉴定处。一名戴着眼镜,拿着放大镜,穿着长袍的老学究在一件瓷器面前,左看看右看看。
赵老先生看了看:“据历史记载,元代有戗金五彩堆塑,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国家找到了几件,尽管残破,仍是我们的国宝。那么这件要是元五彩的话,又是完整又是这么大一件器,真是国宝中的国宝了。”
恶狠狠的看着赵老先生,丝毫看不出来先前的尊敬。
拿起藏品看了看:“这是仿青铜器的样式,釉色是芸豆红,这种单色釉的烧造,一般用作祭祀,在庙堂社稷祭祀的时候用。”说着,赵老先生打开罐子,拿起罐盖:“盖上有几个字,叫商兄丁尊,意思说我这是模仿商代,叫兄丁的那个尊鼎的铭文。这下面也刻有仿青铜器的铭文,东西应该是官窑性质的,晚清同治到光绪时期的东西,是件不可多得的珍品。”
“先从器型上说,这是元代一种道教当时流行的。鱼藻,荷莲,甚至钱纹的边饰,上下莲瓣纹的边饰,和元青的绘画是一模一样,内容也一样。但是这个蓝料,绿料,红料,非常明亮,鲜艳,老的彩料达不到这种鲜艳的纯度,它是一种现代化学料。再看底足,大底足,浅宽圈足,好褪膜,注浆胎的,根据这几点,这应该是现代的臆造的工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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