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璋将手握拳,做了一个双拳相撞的手势:“他们两个就像这样——‘bang’!”
“我之所以要跑过去,其实是怕我爸或者是我妈像常会在新闻里出现的那些人一样,会拿家里的水果刀把对方给捅了。有我在旁边,他们起码会收敛一些,克制一些。”
只得讪讪地缩回手,嘬口咖啡,打开了话匣子:
肖璋笑了起来:“这真的是一个非常非常非常诡异的结论,得出这个结论时,我自己也吓了一跳。”
“而在我们家呢,却是这样——‘草,你眼瞎了吗?没看见老子(老娘)要用盐?!’”
这才突然想起来,在西方,咖啡厅这一类的公共场所一般都是禁烟的。
“我可跟他不一样,我始终留着劲呢,一边跑,一边还观察着他的情况,看他瘫了,我心想‘坏事了,可别搞出人命来!’”
“以他们的这种性格,混社会自然是处处碰壁,第一批下岗的就是他们,后来在无奈之下去夜市摆地摊,城管也最先没收他们的东西。”
可看样子,肖璋并不需要她的安慰。
“篮球?”晓柯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肖璋。
“这大叔人挺好的,也没追究我,我也把钱包还给他了。他还告诉我,他是体校里的教练,让我去跟他练,还忽悠我说,练体育有钱拿。”
“那一天,我竟然成功说服了他们!这是我一生当中最值得骄傲的事情,即便这一次我真的拿下了iem的冠军,我想我也不会像那次那么骄傲。”说到这儿,肖璋的脸有点儿红。
“可随着我一天天地长大,我惊奇地发现,即便吵得、打得这么厉害,但他们彼此真的深爱对方,也都深爱着我。”
“直到今天,我还能清楚地回忆起那天的情形,我姐可不像我这么吊儿郎当的,她学得很刻苦,成绩也一贯很好。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她嚎啕大哭,双眼哭得跟桃子似的。”
“没几天,我的‘典韦’就跟长了翅膀似的,不见了。”
“为什么要跑过去?”
“小时候,我也很困惑,觉得这样的两个人干嘛非要凑一起过日子呢?这么痛苦,离婚重新找一个不就行了吗?”
“我记得我还给它取了个中国名字,叫作‘典韦’。”
ps:这更新……确实抠脚啊,没办法,调整吧。
“之所以能成功,还是因为我给出了一个能说服他们的方案。”
看着晓柯因为惊诧而瞪大双眼的萌样,肖璋还颇有些得瑟:“是的,我当时原话就是这么说的。出身在这种家庭、这种环境,真的很难不受感染。”
“等他们哭完,我也啃完了面包,跳了出来,对他们这样说道:‘行了,别特么哭了,让老子听得心烦!让我姐去上学吧,我不上了,反正我也不想再上了!’”
“也是巧,那阵子我碰巧摸了个大叔的钱包,又不小心给他发现了。他追,我就跑。这大叔也是可以,也不叫唤‘抓小偷’什么的,就是闷着头追我。我自然也不会喊的,我就猛跑。”
听到这儿,晓柯的眼神就有些变了,有些怜悯,有些怜爱,不由自主地便激发了体内的母性光辉。
“就拿烧饭的时候递盐罐子这点小事来说吧,在那些有教养的家庭,他们也许会这样说,‘亲爱的,可以麻烦你把盐罐子递给我吗?谢谢!’”
这很怪。
得瑟完,他接着说道:“跟你一样,他们仨当时也很惊讶,其实我的成绩也很不错,我是属于那种有小聪明的,整日里总是一副晃晃悠悠不拿学习当一回事的样子,可拿到成绩单的时候总能吓所有人一跳。而且我也不是上不下去了,可能是因为偷盗的缘故,我过早地接触到了社会的一些阴暗面,这让我觉得把一个15、6岁的小女孩丢进社会不太安全,可我就不一样了,当时跟现在还不一样,在中国大陆还没有什么‘爆菊’、‘搞基’之类的说法。”
可刚在裤兜里摸到那包“软白红梅”,肖璋就瞥见了墙上贴着的“禁烟”标志。
“那就像是深夜里的一团焰火,没有孩子不眼红的。”
“小时候,我会很怕,就像一只在密林中逡巡独行的小鹿似的,时时刻刻都竖着耳朵,保持着‘战备状态’,只要有哪怕一丁点儿的风吹草动,就会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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