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妹子”怎么样了?
许飞一脸的狠厉之色,满腔满脑的愤懑又无从发泄,只得发泄在串儿身上,狠狠地撕扯着,跟头饿狼似的。
“好好好!谢谢小哥了!”许飞哪里会不答应,别说按市价卖,就算让他送,他也送了,区区一箱啤酒才值几个钱!
“爽吗?”肖璋问。
这小哥倒也仗义,烤完手里的串儿之后,他悄悄摸过来,对许飞说:“嘿!啤酒给我吧,别给他喝了!我按市价收!”
不像肖璋,他租的房子跟去的那家网吧离得有些远,还得坐上几站地铁,中间还得转一下。这时候要是想回家洗个澡、刮个胡子、换套行头什么的,那就肯定得迟到。
……
在遇到肖璋之前,许飞一直觉得小时候看的那些动画片里,那什么“大力水手”,还有那什么“变相怪杰”,都特么骗人的!你说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吃口菠菜或者戴个木头面具就变了性,瞎jb扯淡嘛!
沉默着将拳头抡起,砸在一个白白净净的面庞上,一百来块的运动鞋狠狠地踹在了上万块的定制西服上……
烤串儿的新疆小哥边烤串还边在那儿“咯咯咯”地笑,都老主顾了,肖璋这德行他也不是第一次见了,不奇怪。
“不喝!老子还要打职业呢!”许飞很坚决的样子。
“喝!”
尼玛啊!我错了,我今天不该打架的!真不该冲动的!
“许飞你说你也真是!都多大人了,眼瞅着都26了吧!还打架!”
到家的时候,肖璋已经安静下来,眼都有点睁不开了。一沾床就抱着被子“呼呼”地睡了。
而且肖二那醉鬼闹得越来越厉害了,叼着串儿,扬着铁签,一脸轻蔑地指着马路上不时掠过的那些个宝马、奔驰、法拉利,嘴里还不干不净,操这个操那个地,女主还经常变,一会“小苍”一会“miss”一会“表姐”一会“冬阳”的,许飞真是醉了!
一睁眼就吓了一跳——尼玛,旁边有人!
拿出一瓶,给许飞递过去。
是的,肖二这家伙是个酒乱子,或者叫“酒疯子”。
里面是一件大学那会冬天踢球时常穿的那种“茵宝”长袖体恤衫,胸口还绣着英格兰队的“三狮”队标。外面则套着件黑色羽绒服,超市减价时候买的,也就200块出头。
就是这身“网吧装”惹出的事。
“我就草了,你干嘛不早找我,看老子不削死他!”
“唉,这一天真特么地长!”
隔也没好好隔,就随随便便搞了几块木板,再用水泥固定住,隔音差得要死,大半夜的还常能听到隔壁的小情侣“开心”的声音,有时候还是两三对一起“开心”,还特么赛着谁整出来的声音大,这玩意都能搞成“全方位立体声”了!
……
“草,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吵?!谁这么缺德,把摩托车推屋里来了?”
“草,打也就打了,还没打赢!”
“草草草!这尼玛!算了算了,喝!喝!”许飞也一口吹掉一瓶。
“噢。”肖璋回头,又跟老板要了二十串羊肉二十串豆腐,想了想,又从旁边的超市端来一箱啤酒。
当许飞出现的时候,目光扫过他这一身行头,冷场了。
根本不需要一瓶——绿玻璃瓶、一瓶500ml的那种——就是一听啤酒就能让他整个儿变-态了!
扔完瓶子,肖璋拿着羊肉串的铁签,这指指、那戳戳的,还颇有些“指点江山,激昂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的气势。可话说出来立马就变味了,格调低了很多:“草,等老子发达了,老子非要去雇几个人专职给老子烤串,给老子起啤酒,给老子上班,给老子数钱!”
……
许飞冲动,暴躁,直率。这就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脾性,这脾气自然不会少得罪人,在场的有些人就是许飞当年的“仇人”,少不得看他笑话。
俩人蹲路牙子上,左手握着一把,右手拿着一根,吭哧吭哧地撸-着羊肉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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