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丁小福陷入各种遐思的时候，老山长忽然又说了一句话：

——开一间制作湖笔的作坊，然后销售湖笔补贴私塾用度……这听来好像蛮不错的，收入不菲并且颇为文雅，也不会有辱斯文。可问题在于是，做生意这种事情可不是你觉得好就能行的，那要人家顾客说好才行！

后来“束脩”一词被引申为古代入学敬师的礼物，《论语·述而》：“子曰：‘自行束脩以上，吾未尝无诲焉。’”，也就是说早在孔子时代，要向拜师学东西就要提去十条干肉，老师呱啦呱啦吃爽了，也就把你收下，束脩……就是礼物！

老山长的表情有些怪，似乎有些心情不好，不过大伙也没在意，干了一辈子，现在忽然退休了，一时间有些不能适应也很正常，听到丁小福的话他点点头说道：“小友你说？”

眼看这老道沉默下来，丁小福注意力重新回到了老山长这边，都是来发奖励的，老道巴拉巴拉了这么长时间，你老人家也不能太闲是不是？

再到后，每次总是提干肉有些太麻烦了，老师们估计也觉得老是吃干肉没味道，还是需要偶尔吃个烤鸭包子什么的，于是“束脩”一词的概念又有了新的变化，这就变成了学生致送教师的酬金，好比《二刻拍案惊奇》卷二二里就写到：“黄公道：‘今日这边所得束脩之仪多少？’。郭信道：‘能有多少？每月千钱，不勾充身，图得个朝夕糊口，不去寻柴米就好了。’”，在好比《官场现形记》第三二回：“你既然有志学洋话，为什么不去拜一个先生，好好的学上两年？一个月只消化上一两块洋钱的束修。”……到了这时候，“束脩”已经是代指学费了。

丁小福闻言径自说道：“老山长，我看《山长手册》有记录，咱们半山塾还有些固定资产，此外每年还有十多枚银币的固定收入……这个应该不仅仅只是束脩吧？”

笑着点点头，丁小福直截了当的说道：“老山长，这次还是多亏了你帮忙呢，不过之前其实我就有些事情想请教您，刚好您这次回来了……”

湖笔是不愁卖，但是那指的是在湖州生产的，离开湖州的湖笔顾客们认不认还有待考验，更重要的是丁小福很怀疑半山塾周边市场的消费能力，湖笔价比黄金，别说蓝杨村了大庚县了，就是古城郡能用得起的也要是世家大族才是。

暂时把这事情放在一边，恩~~其实丁小福并不想要放在一边的，只是接下来坑神道长好像开启了另外一个模式，不管他说什么，这老道只是端着杯子淡笑不语，一时间丁小福忽然很想知道咱家是不是没注意啥时候淘换了一批贡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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