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以袁绍为盟主的‘关东军’同时举兵,从各地领军朝着洛阳集结而来,有人欢喜有人愁,当董卓得知其中不乏刚刚被他任命的太守,怒火中烧之下,将先前劝谏安抚这些人的朝臣满门抄斩。
张辽略显犹豫,但还是继续言道:“那公孙逸更是早先令部将占据酸枣县,秣兵历马,休养生息,瞒过天下人,现如今重掌兵权,粮草充足,兵戎正强,不可不防啊!”
当初公孙逸明面上只是送了一箱金银,但私底下送了多少谁也说不清楚,尤其是在即将兵临城下的节骨眼上,人心难测,董卓不得不小心谨慎。
董卓看着大将华雄请命心中大喜,当即下令,对并州军一众将领愈发冷淡,此次前往迎敌的,居然没有任何一名并州军旧部,连吕布都被西凉军将领抢了风头。
这一日公孙逸终于得到了那位,当初帮助田豫稳定民心的隐士回帖,公孙逸满心欢喜的在凝儿的帮衬下换上正服,带上小点心,朝着隐士的宅院而去。
尤其此时董卓已下定决心派兵出征,自然不希望听到劝谏的声音,眼看张辽、高顺出列劝谏鏖战于野尚需谨慎,对并州军将领早有成见众人,哪里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顿时群起而攻之。
“还不退下!”吕布虎目瞪着张辽、高顺怒道,二人只好退下,张辽悻悻然,坐在一边不发一言,高顺面无表情一如既往的清冷,宠辱不惊,好似早知道这一切会发生一般。
因记恨袁绍、袁术等人起兵造反,董卓生怕位列三公的太傅袁隗从中策应,先下手为强,派人将洛阳袁家一门全部斩杀,尸体挂在东门之上以儆效尤,朝臣皆愤恨董卓凶残豺狼之性,奈何敢怒不敢言。
待吕布就座,董卓沉声道:“一群狼子野心的家伙居然胆敢聚众谋反,现如今一众反贼其兵戎强盛,老夫该如何应对!”
虽然后来所有并州降临都匆忙将金银充公,但依然无法让董卓疑心尽去,当日吕布杀义父丁原,正是因为董卓送宝马赤兔,并且赠与重金以动其心,方才说服吕布叛变。
“关外诸侯,布看不过一群草芥,儿愿率虎狼之师,尽斩其首,为义父解心中之忧!”吕布愤然起身,眼神杀气柄然傲然言道。
“末将复议。”高顺同样出列抱拳,以支持张辽的建议。
李儒起身抱拳道:“董公,我军兵少,关外诸侯人多,小心谨慎并无大错,不如派张将军、与高将军押运粮草,并统领援军缓行,以求随机应变。”
“我等愿同往斩敌建功!”一众将校皆跪地请命。
很多时候,公孙逸亲率近卫军数百人来往于酸枣县乡间,扫除恶霸,斩杀污吏,有时候会帮着村民下地干活,公孙逸身边的近卫大多也是贫苦人家出身,对公孙逸愈发崇敬。
“华将军之言深得我心,胡轸你等率兵出驻汜水关迎敌,战将立功后更有封赏!”
随着‘关东联军’集聚酸枣县的日子越来越近,董卓心中愈发焦急,每天夜不能寐,即便小睡片刻也是噩梦连连,甚至出现过在皇宫中夜寐而起,手持宝剑将房中服侍的帝王嫔妃、丫鬟等人一并杀尽的事。
“不过一乳臭未干,逃命比较快的冒头小子罢了,有何可惧!”一将校出列跪地抱拳请命道:“杀鸡焉用宰牛刀,不必吕大人出手,末将愿率五千人马,定取公孙贼子头颅来见!”
东都洛阳,此时一片肃然,四处城门严加防守,只许进不许出,城中到处都是正在搜捕的西凉铁甲军,不少府邸被强行冲破,虎狼之师冲入见人就杀,劫掠抢夺财富,一时西凉军的罪行罄竹难书。
李儒夹在中间也是无可奈何,也只能尽力安抚各方,只是这种积怨的积累,总有一天会如同火山喷发一般爆发出来,到那时候,恐怕就是覆灭之时。
酸枣县,公孙逸本想处理政务,只是很快头昏脑涨,无奈之下做起了甩手掌柜,将一众军务全部交给了田豫,美其名曰信任,弄得田豫哭笑不得。
只是董卓对张辽等人依然有些不忿,随口淡淡道:“就按军师的意思办,你等小心押运粮草,万不可有遗失。”
“我看你等不过是被公孙逸吓怕了,他虽然自领大军,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自领骠骑大将军并无朝廷的任命,不过是虚有其表,何况当初统领一万大军,依然被我军不到三千兵马打得丢盔弃甲。”董卓部将胡轸十分轻蔑的言道。
“我儿来了,快坐!”眼看吕布到来,董卓眼神闪过一丝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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