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很快到达,公孙逸深吸一口气,一路穿行入宫,一众西北军甲士皆环立左右皆持戈行礼,公孙逸深受董卓器重,自然无人阻拦,自然也不会有人想到公孙逸身上带有兵刃。
略微沉吟,张辽等人唯有抱拳道:“多谢公孙大人馈赠,他日若有差遣我等定当相助。”这话说得十分漂亮,只是相助,并非相随,一字之差却是千差万别。
公孙逸小心翼翼的将门窗关闭,全身亢奋的从胸口取出怀揣的匕首,猛然朝着董卓后颈刺去。
“你是如何得知?怎么,公孙大人是来看我笑话的!”蔡琰言语凄然,微微仰着头,看着公孙逸的妙目里已是泪光闪烁。
“蔡琰小姐误会了,在下并无唐突之意,世上不如意十有八九,在下不过区区戍边将校庶子,客居京城所谓者,只为报仇而已,请蔡琰小姐保重,今日之别,恐无再见之日。”
公孙逸看似轻描淡写的宴请,却已是为将来布局,其实近日来,公孙逸已经找到了刺杀董卓的机会,每日燥热的晌午,董卓都会屏退左右,在靠近湖边的宫廷厢房内休憩。
第二日一早,杨逸沐浴更衣,身着一身戎装朝着皇宫而去。
言语之间对公孙逸明显客气了许多,也难怪吕布不悦,就连前去公孙府的魏续等人,都人手一箱金银,唯有他吕布没有,岂会对公孙逸有好脸色,现如今见公孙逸如此上道,自然变得和颜悦色。
眼看躺在榻上酣睡的董卓,公孙逸心中大喜,以此地与吕布的距离,即便是临死的惨叫,恐怕也是无法听清。
公孙逸意思很明确,既然外面说众人是一党,那么就作为一党团结起来,西凉军旧部虽为深受董卓信任,但想要建功立业,必须组成董卓足够重视的势力,这一点张辽等人岂能不知。
“不如布替公孙大人通报?”
“公孙大人放心,有我吕布在,无人走得过这廊道!”
时至半夜,众人皆散,公孙逸派人将金银送往张辽等人府邸,公孙逸并不在意高顺收或不收。
公孙逸心中一动,想必吕布已经听到了外面的风言风语,不过公孙逸深知吕布意欲何为,躬身一礼上前。
“我可不敢去打扰董公休憩,要去你去!”
“公孙大人。”蔡琰微微欠身行礼,似乎并不远多说。
公孙逸一路来到卧房,因董卓怕被人打扰,除了掌中阁吕布外,宫廷之中竟没有一个护卫。
公孙逸随手放下酒杯,朝门口近卫示意,很快数箱金银被抬了上来,顿时一众将校眼前一亮。
公孙逸有些语无伦次,但看着凄苦的蔡琰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躬身一礼,转身快步离开,蔡琰看着远去的背影,一时患得患失,不知为什么,这个当初厌恶之极的登徒子,一年不见再次相会,居然再无厌恶之感。
公孙逸总算明白何为陷阵营可以攻无不克,只可惜不论是董卓还是吕布,都未能让高顺发挥最大的作用,后来被曹操做斩,不得不说是莫大的遗憾。
其实孟刚之所以向董卓进言,完全是受公孙逸之命,如此一来,他日公孙逸行刺董卓,也不会牵连孟刚,这个留在董卓身边的重要耳目,他日必然发挥举足轻重的作用。
宴会之上,钟鼓声乐不断,众将校举杯畅饮,唯有高顺一人列作末席,不仅滴酒不沾,连桌上丰盛食物也是丝毫不食。
公孙逸一路来到宫廷深处,掌中阁吕布持剑而立,把守前往董卓休憩宫廷厢房的必经之路。
公孙逸心中一惊连忙道:“董公若是安歇入睡,我便在旁边静等即可,只是此事事关重大,万万不可让他人前来,以免泄露军机。”
眼看公孙逸前来,吕布轻笑道:“公孙大人不在家宴请宾客,来此作甚。”
马还未听稳,公孙逸急切跳下马车,快步朝着远处马车走去,原来本要打算前往皇宫的公孙逸,车驾恰巧经过蔡邕府邸,只见一身素衣的蔡琰,在贴身丫鬟的搀扶下缓缓下了马车。
公孙逸将众人表情尽收眼底,起身轻笑道:“诸位远道而来,我公孙逸自然该尽地主之谊,诸君一人一箱,切莫推辞。”
张辽、高顺等人皆独当一面的将才,若是被董卓器重,一旦掌握实权,将来以袁绍为盟主的关东军,很难击败有张辽、高顺这样的猛将领军的西凉军。
只要让他人认定并州军将校与他公孙逸是一党足矣,虽然坑了张辽等人心有惭愧,但总比将来关东军遭遇张辽、高顺这样的猛将好得多。
“这如何使得!”张辽等人连忙起身请辞,并非对这些金银不动心,而是一旦收下,外面原本的风言风语必然坐实,岂不是真成了公孙逸一党,恐怕难以在董卓手下升官进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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