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越看吕布越喜欢,上前将其扶起道:“得奉先,天下可定,我命你为羽林中郎将,封都亭侯,以后定要为朝廷多多效力。”
董卓眼光闪烁,缓缓坐定迟疑道:“难道没有此马厩说不动那吕布?”董卓一副肉痛的样子,明显是有些舍不得。
“额...丁刺史帐前听用。”吕布心中有些不忿,端起烈酒一饮而下。
“义父待我不薄,只待攻入禁廷,斩下反贼董卓头颅,想必加官进爵指日可待。”
李肃笑道:“非也,并非说客,而是为贤弟前程而来。”
董卓心情大好,眼看公孙逸性情淡然,兢兢业业算无遗策,久居白身并无埋怨,一时倒也大方起来。
“多谢董公赏赐!”杨逸连忙抱拳行礼。
贤弟,不是为兄多言,以你之才,为何要屈尊于丁刺史之下呢?
“贤弟有吞天驾地之能,四海之内谁不钦佩,谋取功名入探囊取物,何必坐困与此?”李肃左右寻看,确定无人之后低声道:“古往今来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若追随丁建阳,如何能建功立业呢?”
“多谢伟恭赠我如此良骑,我真不知该何以为报啊!”吕布心情大好,言语之间十分好爽。
“董公过奖了,在下不过区区败军之将,被陛下罢官削爵已是白身,走投无路之下多亏董公不弃,若是能得一匹西域战马足矣。”
杨逸虽然不会相马,但眼前赤兔马的神采依然深深映入心底。
董卓忽然起身歉然道:“惭愧,公孙先生为老夫算无遗策,可到现在还是白身,只要老夫拿下丁原,定要在朝臣面前,让先生位列三公。”
“董公则不然,乃是奉先帝之遗命,还陈留王之帝位,才是真正为社稷着想的英雄,这是当朝天子圣旨,你且看看。”李肃从袖口拿出早已怀揣的圣旨交给吕布。
吕布一见赤兔马,欣喜之余将李肃丢在一边,策马穿行于山里之间,行了半日方回。
不由让杨逸想起一首小曲:男儿当自强,手持战马赴战场,烈火催腐朽,持戈斩风霜,白发鬓白伤,何日见爹娘。
吕布愤然起身冷声道:“兄可是来做说客,若是如此,休怪弟无礼!”吕布言语之间,已是紧握腰间佩剑。
不过杨逸待在董卓身边不过是虚与委蛇,寻找机会除掉董卓。
见吕布并不言语,李肃爽朗一笑道:“当今天子暗弱,不足以威慑群臣,而陈留王聪慧果敢,强天子百倍,天子羸弱则好欺,天子英明则难奉,朝中文武明知此理却不敢言,分明是怕担乱国之名。”
两军遥相对峙,谁也不敢轻举妄动,董卓十分苦恼在的宅院里来回渡步,事已至此,后悔当日不听公孙逸之言,
杨逸大致可以猜到这些西凉军旧将心中在想什么,历来降将总是不受人待见,杨逸这样的败军之将更是如此。
“董公且慢。”杨逸微微欠身抱拳一礼道:“我军新败,丁原大获全胜,必然犒赏三军,若是此时李大人前去,恐怕说不动吕奉先。”
很快李肃到来,眼看杨逸在场,连忙躬身一礼。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吕布放下海碗询问道:“不知伟恭先居何处?”
吕布一马当先领军掩杀,董军统领的禁军兵败如山倒,撤回京师略作清点,居然折损了近三千兵马,反观并州军的伤亡近乎可以忽略不计,若是这样打下去,恐怕要不了多久董卓军恐怕就要全军覆没。
“这该如何是好!”董卓满是焦躁的站起。
杨逸轻笑道:“董公,吕布乃世之虎将,武将所爱者,一是兵器,二是坐骑,三是铠甲,此三样乃为将者安身立命之物,今观吕布所乘不过寻常战马,若得此马必然喜不自胜。”
“本将奉旨斩除逆党,逆贼还不速死!”
过了半饷,近卫通报公孙逸求见,董卓连忙出府相迎,拉着公孙逸来到客厅,分主宾坐定。
董卓被打怕了,只能听从李儒建议,将禁军开赴各个城门,打算借助洛阳城防死守,好在丁原率领的并州军并无多少攻城武器,何况洛都情况复杂,城中权贵不少,加上少帝也在董卓的控制之下,倒也不敢强攻。
虽然杨逸是败军之将,但不知为何深受主公器重,即便心中有些看不起,但脸上依然一副恭敬的神色。
第二日一早,提着丁原脑袋,率领近万并州军前来投奔的吕布步入军帐,眼看主座董卓,将头颅丢在一边连忙跪地。
也许身在战场,若是有赤兔这样的宝驹必能如虎添翼。
“我得奉先,真乃天赐英杰,快快请起,看座!”董卓大喜,当即收吕布为义子。
“贤弟万万不可犹豫。”
比奇屋 www.biqi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