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三百从洛都前来的军士,纷纷被送往一座秘密地牢,里面都是被五大绑,横七竖八丢在地上的甲士,这些动手的官兵速度极快,丝毫没给三百军士反抗的机会。
当日,董卓宴请群臣,群臣畏惧外兵兵势,纷纷受邀而来,其中不乏趁此机会,打算与董卓交好之人,先不说加官进爵,起码要想办法保住一家老小的性命。
听到公孙逸不再统领骁骑营,萧忌难掩兴奋,对萧忌来说,更希望看到田豫割地称王,而不是继续追随公孙逸。
酸枣县县令三番五次的往田豫军营里跑,每次都是低声下气,小心谨慎的送上多年搜刮的金银,田豫只是稍稍提点,县令很爽快的将县尉手里的城防军兵权交了出来。
众人散去,站在院里的凝儿微皱的眉宇并未舒展,现如今田豫的行事风格,与先前完全不同,也许这件事,并不是表面这么简单。
骁骑营军营之中,刚刚从洛都前来的三百骁骑营官兵,正在临时搭建的军营内休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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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骁骑营军帐内,面色沉重的田豫来回渡步,早些时候西凉骑兵奉命策马而来,将一份公孙逸亲笔书信送上,看过内容的田豫沉思半日,饭菜不思,茶水不进。
车骑将军何苗拥兵自保,并不愿听从汉少帝命令,新上任的执金吾是否能抵挡董卓兵势,还要打一个问号。
少帝下旨将公孙逸罢官削爵,不少朝臣兔死狐悲之下,开始有些犹豫,是否要归属董卓一方,此时董卓兵势正强,又近乎全歼公孙逸率领的近万北军,一时声名远扬。
只是田豫似乎有所忌惮,一直无法下定决心,此时既然互不相欠,以后大路朝天各走半边,萧忌的心思也再次活络起来。
眯着眼躺在草垛上的什长淡淡道:“孟刚他们几个是所有人里身手最好的,以前做过镖师,怎么,难道你小子想留下,就你那小身板,是大人保护你,还是你保护大人?”
被杨逸全部料中,董卓十分忌惮的同时也颇为礼遇,但也并未完全信任,倒是杨逸十分坦然的在西凉军中住了下来,每天锦衣玉食过得十分惬意。
“只要你不出这个院子,一切所需,只要告诉门前近卫即可。”田豫说完,微微欠身抱拳一礼,转身朝着门外大步而去。
值得一提的是,酸枣县的经济同样极为快速的发展起来,众多商贾组成商队前来发展贸易,甚至有不少从关西羌胡那里私运来的精壮马匹,田豫财大气粗,战马有多少买多少。
随后的日子里,田豫好似变了个人,每天沉默寡言,埋头训练甲士,而今日书信前来,明显说明公孙大人身在西凉军营,书信之中言之凿凿,要其领军投靠与骁骑营有血海深仇的董公,让田豫心中火气顿生。
圣旨当即传召,一时天下哗然,虽然不少朝臣忌惮出现第二个何进,厌恶公孙逸之人也不在少数,只是所有人都有一个共识,杨逸不是何进,更不是董卓,起码现在不是。
先前询问的瘦小甲士有些尴尬,正要转移话题,突然从帐外冲入一众擐甲持戈的甲士,瘦小甲士刚要起身,突然被迎面而来的甲士猛然一脚将其踹翻在地。
“古往今来,为人者忠义为先,公子观德择贤,对大人一向器重,为何今日要背信弃义,弃之而去。”凝儿眉宇微凝,提声质问田豫。
田豫反复将书信看了几遍,的确是公孙逸笔记,看来杨逸是铁了心的跟随董卓,沉吟良久,田豫猛然挥拳砸中桌角,反复权衡之后已是有了决断。
“我家大人已决定拥兵自立,从此与公孙逸恩断义绝,虽然你是公孙逸的人,不过大人仁德,会保证你锦衣玉食,还不速速谢恩。”萧忌冷笑着看着凝儿,现如今公孙逸失势,看她还如何‘耀武扬威’。
“背叛公子,割据一方,趁机谋夺天下,想必这就是大人的苦衷吧,既然一拍两散,还请田大人放我离开,我自会去找公子。”凝儿对田豫愈发失望,先前看做兄长一般的田豫,在凝儿看来,与当初那焚杀抢掠的乱兵一般无二。
直到皇帝下令将公孙逸罢官削爵,田豫回复书信,言明与公孙逸恩断义绝,打算拥兵自立独占一方之后,董卓才算相信公孙逸是真心投效,放任其离开军营。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董卓入驻京师只是时间问题,谁不想留条后路,难道还要为已经腐朽近乎崩塌的大汉朝廷尽忠?别逗了,大家都挺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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