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何进贼胆包天,居然想要毒杀太皇天后。”站在一边的禄良冷然斥道。
“请大人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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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我之过,我们先将太皇太后安葬,立刻回洛都复命。”清瘦男子神情肃然,想到天皇太后的最后言语,一时百感交集。
厅内第仅存的甲士抽出佩刀冲杀上前,清瘦男子顺势提刀,奈何佩刀卡在头颅之中,顺势将尸体一推,轻松避开迎面而来的刀锋,飞起一脚将那甲士踹翻在地。
“下官奉命而来,还请太皇天后勿念轻生!”
管家步入,眼看桌上已经冰凉的饭菜叹气道:“太皇太后,您好歹吃点东西啊。”
杨逸脑海里,时常还会浮现起那锦衣仆从临死的眼神,与那带血的包袱,金印紫绶捧在手里好似重达千斤。
“小的是执金吾府中仆从,特奉我家大人之命,将书信递交太皇天后。”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何进死期将近,不需我们动手,禄良,我有一件重要的事交给你办。”
“大小姐,那些甲士看起来凶神恶煞的,看起来不像好人。”
“少废话,给老子拿来!”军官身后欲夺,消瘦男子眼神骤然冰冷,不退反进,顺势将袖中匕首猛然贯穿军官咽喉。
“撤了吧。”董太皇天后轻声言道。
河东卫家自大将军卫青以来显赫一时,虽然不比袁家四世三公,随着时间推移家族逐渐败落,但也是实至名归名门望族,卫家做官者不在少数,豪强一方地位尊崇,这门亲事也算是门当户对。
“来了,大门敞开,蔡琰在贴身丫鬟的搀扶下登上马车。”
“事败皆下官之过,还请大人降罪!”
杨逸连忙起身举杯道:“实乃下官分内之事。”
“大小姐别理她,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丫头罢了。”
“太皇天后一心求死,并非你等之过,旅途劳顿,快下去休息,一路辛苦了。”
“我不走了。”董太皇天后语气淡淡,毫无求生的渴望。
“拿来!”
“太皇太后受惊了,我奉公孙大人之命前来,还请太皇天后尽快移驾,我等会护送您前往幽州避难。”同时对站在门前的粗犷汉子朗声道:“速去准备马车,叫几个人把这些尸体处理了!”
“凝儿的确出身寒微,不比蔡大小姐,只是凝儿倒是懂知恩图报,不似有人受骁骑营护卫,却在这里大放厥词,难道是出身大家的人都是这般忘恩负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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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河东大族卫家的迎亲队伍到了,只是卫家的队伍并不打算进入洛都境内,蔡邕请求杨逸派兵护送,杨逸自然不好拒绝。
大队人马随之出行,走动半路,一大队运送大箱的牛车加入队伍,整个送亲的队伍在极短的时间内变为两队,禄良所领的大部军队皆有意退后,小心护卫牛车。
只是清瘦男子话音未落,董太皇太后忽然端起毒酒一饮而尽,酒杯坠地破碎,当即毒发身亡。
酒过三巡,大将军何进满脸潮红,走到杨逸身边朗声道:“诸位,当日藩妃董后出言不逊,幸得执金吾护驾,来,我等敬公孙大人一杯。”
摔得七晕八素八素的甲士刚要起身,只见一把尖刀已经架在脖颈之处,清瘦男子轻笑道:“早死早超生。”
禄良一愣,即便不去看也知道,这是右边马车内凝儿的声音。
“老夫已经奏请天下,为你父公孙瓒加官封爵,你身在京都,更要为陛下分忧才是啊。”
一甲士持酒壶从外快步而入,军官亲自上前斟酒,随后退后一步抱拳道:“这是大将军特意敬奉太皇太后的御酒,还请太皇太后饮用,小臣也好回去复命。”
“你家大人能保我一时,岂能保我一世,朝廷崩乱,何氏专权,我愧对先帝,有何面目苟活,这酒虽毒倒也是解脱。”
“大将军大恩,下官没齿难忘,定当肝脑涂地,誓死效命!”
“你!”蔡琰怒而起身,卫仲道身体一直欠佳,尽管出类拔萃,但重病缠身,被说行马围猎,就是出行都多有不便,一时竟无言以对。策马而行的禄良哪能想到一向俏皮可爱,恬静温婉的凝儿,与蔡家大小姐隔着马车吵架,如此奇景想笑又不敢笑,还要假装充耳不闻,实在万分辛苦。
直到田豫亲自前来迎接,两支队伍这才散开,禄良继续则率领一百兵力继续护送送亲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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