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糊涂,大将军请放心,属下一定不辱使命。”将校躬身一礼,连忙领命而去。
不少焦黑尸体甚至因高温粘在一起,散发着焦糊的恶臭味,何进心中十分不解,那潘隐为何要领兵作乱。
公孙逸也生怕夜长梦多再生变故,不敢稍有耽误,策马朝着西园新军驻地而去,一路走来,一众北军将驻地围得水泄不通,公孙逸手持大将军令牌,又手持圣旨,倒是一路畅通。
公孙逸令北军后退数百米,独自一人拍马上前,冲营寨中的西园新军朗声道:“在下洛都执金吾公孙逸,携陛下圣旨前来,还不速速打开营门!”
原来大将军何进派遣属下前去诓骗蹇硕本部西园新军,没想到被对方识破,很快派使者滴血的头颅就被挂在军营之外,虽然很快西园新军驻地被羽林北军团团围住,但四千西园新军已经喝下誓盟血酒,欲拼死一战。
只是看到一具具被焦炭的尸体,公孙逸脸色愈发煞白,突然躲在街角一边大吐特吐,凄惨的场景恐怕一辈子难以忘怀。
“此事事关重大,北区被焚,京城震动,皆因蹇硕属下乱兵所为,只是蹇硕已经伏诛,为平息众怒,蹇硕属下乱兵皆连坐斩首示众!”
洛都北区火光冲天,西园新军与袁绍率领而来的羽林北军厮杀半夜,无数尸体层层叠叠,杀红了眼的甲士,毫不迟疑的愤然砍杀眼前之敌,刀枪凛冽,血浆翻飞,地上遍布两军甲士尸体。
大将军府邸内,何进怒而将桌上之物悉数猛砸在地,一众朝官正襟危坐,无人敢上前劝阻。
“既然是下官之谋,下官愿为说客,为大将军分忧。”
“那么这些西园新军就会自认为依然归属禁军,必然奉命而行,只是希望大将军声明对这些西园新军既往不咎,那将校不过是自行其事,同时提供军饷钱银,并且撤防周边北军,想必此事必能化干戈为玉帛。”
“下官断言,一年之内这些外调禁军,必然投效大将军,到时候只有稍加恩惠即可。”
圣旨很快请来,准确的说是何进派人拟写了一封,前去皇宫只是为了盖上玉玺图印。
营寨之中并无反应,公孙逸刚要继续上前,突然十余支箭矢贯射而来,皆落在面前,战马受惊长嘶,公孙逸措手不及摔下战马,一时吃痛蜷缩闷哼连连。
直到天边朦胧透亮,喊杀之声才逐渐停歇,天色渐亮,胜负已见分晓,羽林北军是老牌劲旅,战斗更胜西园新军一筹,加上人数两倍有余,潘隐本部西园新军兵马几乎被全歼。
公孙逸看向曹操,曹操只是笑而不语,微微欠身转身朝大将军一边走去。
公孙逸心中微动,想必曹操关联前因后果有所怀疑,不过无凭无据倒也不必担心,尽管计划顺利,但往后诸事定要更加小心。
“大将军息怒,新军同为禁军,乃先帝所设,守卫内庭名至实归不可轻动,现如今事情败露雪上加霜,北军若再强攻,必然让其余西园新军心有间隙。”
当大将军赶到,潘隐带来的本部一千兵马大多被屠,何进看着甲士们从尸体堆里刨出来,早已不成人形的潘隐尸体一时无可奈何,冷然看了袁绍一眼,只是想到袁绍家中地位,犹豫再三冷哼一声愤而转身离去。
“事已至此,该如之奈何?你们一个个怎么都成了哑巴!”
与大将军何进同来的公孙逸、曹操等人行走在北区之中,看着断壁残垣的宅院,无数辨不出人形的尸体,一时唏嘘不已。
现如今居然又要急功冒进,本就脾气暴躁的何进已是忍无可忍,恨不得下令命人将袁绍乱棒打出。
西园八校一众校尉很识时务的投靠何进,唯有蹇硕本部兵马依然驻防营寨并无投诚之意,本来何进打算威逼利诱将这支战斗力不俗的新军强行收编,没想到袁绍鲁莽领军攻杀,一千余西园新军被屠戮一空。
“下官担心攻之太急,我等八校之兵必生哗变,下官以为,安慰为辅,震慑为主,万万不可轻以攻伐。”曹操抱拳劝谏,只是大火焚烧民心浮动,曹操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有劝说何进不起刀兵再添祸端。
“当真皆斩!?只是蹇硕本部兵马岂能乖乖引颈受戮?”何进身边将校一时愕然,那可是四千甲士,说杀就杀当真狠辣,只是大将军令下自当遵从,只是那四千甲士可不是稻草人,若是拼死反击,恐怕拿下绝不容易。
“愿闻其详。”何进来了兴趣急忙催促。
公孙逸表情严肃的四处寻看,大火过后,一切证据皆烟消云散,小心谨慎的公孙逸还是上前仔细巡视,不可让现场遗留骁骑营来过这里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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