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你切莫听信手下将校所言,害你者,唯蹇硕一人,并不关张让他们的事。”
“诺!”二人出列抱拳领命。
潘隐紧握刀柄,心中杀气顿生,只是眼前蒙面人锋芒内敛,深不可测,反复权衡,潘隐最终还是放弃了斩杀蒙面男子的打算,顺势将佩刀插回刀鞘淡淡道:“说吧,你要我做什么?”
只见曹操起身抱拳道:“大将军,下官以为为今之计,应先正君位,然后讨贼。”
“事情倒也简单,只要明天傍晚时分,潘大人带领本部兵马前来洛都北城,帮助我家大人拦路放哨,事罢,我家大人必有厚礼相赠。”
“只有这一次,若是再敢得寸进尺,我潘隐必然拼个鱼死网破!”
“太后所言极是,倒是下官鲁莽了,只是不知蹇硕那厮现在何处!?”
“若不是看在太后面上,今日必将你们大卸八块,以后若有二人,定斩不赦!”
不过只要何进认这个情,并且是在公开场合表示谢意,对公孙逸来说已经足够。
“他们已经投降了,车骑将军你这是作甚!”袁绍策马上前,怒而盯着何苗质问。
公孙逸忽然静耳凝听,只听袁绍言低声道:“禀大将军,外廷扫清,内廷未敢冒进,如今何不乘此机会尽除阉党,以安天下!”
现如今公孙逸自然撇清了与宦官乱党的关系,无形之中已经消除了巨大的隐患,并且有了讨价还价的资本,何进看似巧妙的祸水东引,其实反而落入公孙逸的设计。
夜色渐深,刚刚换防返回住宅的司马潘隐突然抽刀冷然暴喝:“谁!”
“潘大人不必慌张,我家大人有生意相商。”黑暗中走出一个蒙面大汉。
一边何皇后心中大喜,眼看儿子刘辩顺利登基,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当初何皇后虽然成功毒杀了怀有皇子协的王美人,但刘协还是活了下来,一直由董太后抚养在宫中长大。
不过地位越高,将来的话语权就越大,尤其是在何进被宦官诛杀,刺史改州牧,地方豪强并起,朝廷校尉逐渐沦落为低级军官之时。
大将军何进虽然出生屠户,但心思还算细腻,刘辩登基,诸事事无巨细皆仔细巡查,谨防节外生枝。
公孙逸尾随在群臣之后,跟随向灵柩三叩九拜行大礼,坦言说杨逸还是第一次看到刘辩、刘协,未来的少帝与献帝也许不会想到,一个登基不足五月被废,一个被曹操终生囚禁。
“多谢大将军厚恩。”公孙逸原本故意提及骁骑营,是因为杨逸很清楚,任何一支拥有凝聚力的军队,都是从一个响亮的称号开始。
“大将军!”何太后眼神一冷,转而沉声道:“你我出身寒微,若非张让等人扶持,岂有今天的荣华富贵,当年王美人死,若非十常侍求情,安有我今日之地位,宫中之事我比你清楚。”
“所有敢于反抗的人都该死,袁大人你还是少管闲事的好。”何苗冷笑连连,随手下令让手下兵士冲入死伤兵士之中,处决一众尚未被射杀的西园新军伤兵,一时间血流成河,尸体层层叠叠,浓郁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充斥在空气里。
公孙逸心中冷笑,这大将军何进实在圆滑似鬼,这番话看似夸赞杨逸,其实却是为了力保向他告密的潘隐,并且祸水东引,让一众宦官的仇怨转移到公孙逸身上,可谓一石二鸟。
虽然这是何进有意拉拢,同样也是控制他的手段,即便升官也得不到一兵一卒的补充,而且随着地位的提升,何进也会对他多有提防,有得必有失,倒是需要更加小心谨慎。
“快快请起,若非你公孙逸相助,恐怕老夫的人头早已悬在大殿之外了。”
时至傍晚,太阳已经西沉,夜色逐渐朦胧,何进被何太后宣入宫中,自从刘辩登基,作为生母的何皇后也成为了太后,位高权重一时震慑南北两宫。
随着破空的箭矢呼啸声由远及近,一时箭入雨下,在凄厉的哀嚎惨叫声中,一众卸去战甲,手无寸铁的西园新军如收割的麦穗一般齐刷刷倒下。
“多谢大将军,我部骁骑营定当为大将军冲锋陷阵!”公孙逸自然不会错过表忠心的时刻,而且话说得很巧妙,是为大将军冲锋陷阵,而不是了大汉皇帝。
待公孙逸位列末席坐定,何进愤而朗声道:“阉宦猖獗,祸国殃民,陛下身死,这些阉宦必然逃不了干系,我定要将他们斩尽杀绝!”
“太后,宦官不除后患无穷,为何要偏袒他们!”何进有些恼怒,这些宦官欲图他性命,他恨不得将他们剁成肉酱,没想到现如今却被妹妹劝阻,一时郁闷至极。
“不可,国不可一日无君,我意先正立君,再诛阉宦!”何进话音刚落,突然起身上前,从大鸿胪手中接过帝王冕服,顺势展开,来到跪在灵柩边的刘辩身边,微微欠身一礼,将帝王冕服披在刘辩身上。
第二日一早,大将军何进府内,一众官吏正襟危坐,只听何进怒喝咒骂,宦官险些害他性命,如此震怒倒也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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