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还请陛下保重龙体。”蹇硕领命而退,向张让躬身行礼退了出去。
“少主,敌兵环绕,还请三思。”
只留下田豫无奈苦笑,实在分辨不出公孙逸是鲁莽,还是英勇,不过比起公孙府邸,有白马义从护卫的军营反而更加安全。
“本来还想敲敲曹大人的竹杠,还请曹大人清点迷津。”公孙逸俯身恭敬抱拳一礼,曹操知道杨逸腰缠万贯并不以外,只要有心人查上一查,自然清楚明白。
得到准确消息的一刻,公孙逸心中杀气顿生,只是这些人现在动不得,不仅不能争锋相对,还要好吃好喝的供起来,利用这些腐朽之徒的背后关系,成为屹立北营的保护伞。
看似顺皇命而为,其实明显不怀好意,何进派来运送钱粮的属官,不仅将为数不多的军饷、粮草丢在大门口任众人抢夺,并且言明,以后军饷皆由公孙逸出纳,简单说就是断粮断饷,将一切麻烦丢给了公孙逸。
“田将军,尽快派人腾出营房,今晚我们住在这里。”
曹操对何进失望透顶,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何进倒好,居然以为将烫手山芋丢给公孙逸便不闻不问,自以为将远离了麻烦,岂不知却是养虎为患。
公孙逸扫视众人坚定道:“望各位依令而行,拜托了!”
另一边大将军府,听闻公孙逸居然在军营内住了下来,既没有斩杀官宦子弟震慑宵小,也没有狼狈逃窜重整旗鼓,原本打算趁此机会祸水东引打击宦官的计划付之东流,好似一拳打在上十分无力。
“公孙大人别来无恙。”
公孙逸甚至可以预知,一旦汉灵帝驾崩,大将军何进身死,这些甲士必然皆为乱兵趁火打劫,死在他们手里的无辜之人不知凡几,这些人甚至比宦官、外戚更该死。
“有趣,既然如此,就让那公孙逸闹腾去吧,吩咐下去,公孙府邸周边禁军全部撤离,何进若有动作即刻来报。”
“‘膏粱’营皆为纨绔子弟,不思进取,形同盗匪,与周边军营关系并不融洽,这些人背景深厚,决不可轻动,听闻公孙大人家财万贯,想必讨好这些人绝无问题,没有人愿意和钱帛过不去。”
“还请曹大人明示。”
曹操心中一动暗自寻思,“好一个收买人心。”这公孙逸年不过十五,身边甲士为之效命,心机深沉办事稳妥,更坚定了曹操认为公孙逸将来成为强援的可能性。
蹇硕暗暗为公孙逸庆幸,若是前往北营与一众官宦子弟发生流血冲突,或者狼狈逃窜而走,潜伏在公孙府邸周边禁军会第一时间杀入其中,将公孙逸属下控制,免得他们趁乱逃出京城。
公孙逸制止打算离开的田豫与一众白马义从轻笑道:“曹大人但说无妨,我等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诸事不必回避。”
一个时辰后,坐在床榻之上的公孙逸目光冷然,眉宇不时皱起,从得到的情报来看,大将军何进已将名声在外的‘膏粱’营,迫不及待的交了出来,并且将一众嫡系将官全部撤出迁调他营。
“传令下去,只要‘膏粱’营甲士不在北营惹事,无论何事皆不必理会,更不必报我。”打着哈欠的何进屏退左右,转身朝着寝房而去。
即便发生兵变,田豫完全有信心带领白马义从杀出一条血路,力保公孙逸平安,田豫双拳紧握,眼神闪过一丝精芒。
“现如今何进以为将麻烦丢出了手,下令只要‘膏粱’不聚众闹事,皆不必回报,陛下以你试探大将军底线,现如今平安无事,想必也不会对你的情况深究。”
“不碍事,既然如此本官开门见山好了,不过还请单独一叙。”曹操轻笑看向周边近卫,不得不说这些甲士锋芒内敛,都是战场上浴血搏杀从死人堆里活下来的精锐,看得曹操好生羡慕。
曹操、袁绍面面相觑,对何进反复无常十分无奈,其实当初将公孙逸拉入士流阵营是曹操的意思,算一报答当日西郊御马的人情,只是没想到随着时态的发展,公孙逸被封为执金吾丞。
“曹大人不知,府邸困穷,都快揭不开锅了。”
“曹大人登临此地真是蓬荜生辉,快请坐,来时匆忙,并未携带茶品,还请海涵。”
原本营中战马早已被分至他营,刀枪剑戟腐朽破败,战旗丢失,将校不知所踪,军官夜夜笙歌,旗下官兵甚至不知营属校尉何人,这样的乌合之众已经无可救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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