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边蔡邕略显尴尬,虽然听闻公孙逸性格顽劣,不思进取,此次名为游学实为质子,地位并不算高。
只见公孙逸不退反进,尽可能让声音沉稳的喝道:“你是何人,胆敢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做禽兽之事!”
远处洛都极度繁华,醉纸金迷,挥霍无度,而在洛都周围的村落却是这般光景,远离洛都的偏远村落更不用说,苛捐杂税繁重,卖儿卖女,人群互食的事情时有发生,各地起义接踵而至,大汉江山已到日落松山之时。
危难之时,公孙逸只觉手臂充满了力量,原本略显沉重的石块好似轻盈了不少,不由心中一喜,当初车队前来洛都的路上,危难生死边缘,正是那怪力救困于危难之间。
少女身着麻布粗衣,因为背对着公孙逸,一时看不到少女模样,公孙逸本就心中有气,遇到这种事自然不会置若罔闻,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藏在身后,毫不迟疑的上前喝道:“住手!”
公孙逸脸色突然变得煞白,满眼惊恐的看着眼前心有余悸的大汉,原来那石块虽然威力惊人,但准头却差了些,虽然很接近头颅,只是很不巧的错了过去,石块朝着远处飞出好远。
杨逸本能快步上前循声看去,只见一身着华服的彪形大汉,体格彪悍,身躯壮硕,冲入刚刚踹破的土房房门,强拽着一名不断挣扎、哭喊的少女。
其实蔡琰已与河东名门卫家已有婚约,对俊才卫仲道多有倾慕,突然冒出来个登徒子,借词表情,弄得满城风雨,此番前来居然夸下海口,自然丝毫不留情面。
加上蔡琰多被才妙士子推崇,与出类拔萃的卫仲道已有婚约,哪里还看得上公孙逸,也许在蔡琰眼里,公孙逸不过是一滩烂泥,与卫仲道可是云泥之别。
蔡邕微微叹息暗自寻思:“恐怕你如此愤然并非公孙逸以词抒情,而是那诋毁卫种道吧。”
“嗖!”一道凌厉的声响好似划破空气一般,急速破空而来,举着锋利佩刀的大汉猛然后退一步,一时虎口崩裂,血流如注,满是愤恨的盯着远处射箭之人。
只可惜落有意流水无情,一厢情愿自寻烦恼,不仅有可能暴露洛神赋并非本人所做,还有可能在无意中得罪了蔡邕,无疑为将来埋下了诸多隐患。
公孙逸回头看去,只见不远处一人一骑疾驰而来,来人正是公孙逸随军护卫田豫,只见田豫动作一气呵成连射数箭,硬生生将大汉逼退,若非此时身处洛都之地怕惹来麻烦,恐怕早已将大汉射杀。
为了打破僵局,蔡邕连忙道:“老夫多年前幸得一琴名曰焦尾,还请公孙公子赏析一二。”
公孙逸心中愕然,难以置信的看着蔡琰,没曾想一退再退,反而得来的却是步步紧逼。
原本留在心灵深处的完美身影早已土崩瓦解,心中去意顿生,公孙逸希望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奈何蔡琰不依不饶,气愤之下落寞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公孙公子真是自大,岂不知谁是沟渠!”蔡琰也是大怒,卫仲道博学多才,仪表堂堂,可是这沽名钓誉之徒所能诋毁,一时气愤也顾不得顾及远来是客的礼仪,起身不忿喝问。
多方筹备,步步为营,没想到一步不慎有可能致使满盘皆输,只是心有不甘也只能坦然面对。
走在大街上公孙逸神情落寞,繁华喧闹的街市似乎与他毫不相干,坦言说,自从当日遥向而望,蔡琰宛如九天玄女一般的姿容,早已深入心底,对蔡琰自然心生爱慕,也才有今日如此拘谨进退失据。
公孙逸早已注意到坐在一边的蔡邕欲言又止,神色略显歉然,想必蔡琰挑衅般的质问并非蔡邕主使,倒是苦笑自作多情,还以为蔡琰会钟情于己。
即便有幸遇到一些饿得皮包骨村民,毫无生气的靠在田边,无神的双眼看不到丝毫希望,也许死亡才是真正的解脱。
公孙逸转身而逃,只是惊恐之下踉跄脚步根本不听使唤,哪里逃得过狰狞大汉的追击,大汉一脚将杨逸踹翻在地,举起佩刀顺势砍下。
一道城门却是两个世界,公孙逸倍感凄凉的同时不觉暗暗庆幸,好在附身公孙瓒之子,若是寻常百姓,恐怕这般年纪,不是被强征入伍,便是劳役开荒,想象便觉后脊一阵恶寒。
被蔡琰一阵抢白质问,公孙逸只有苦笑以对,原本对蔡琰的美好的印象一时烟消云散,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只觉自作多情实在可笑,只是在蔡琰眼里,公孙逸的反应似有讥讽之色。
“父亲莫怪,琰儿最厌恶本无实学,却招摇过市之人。”虽然公孙逸落寞离去的一瞬,蔡琰心中略显歉然,只是想到沽名钓誉之徒居然胆敢诋毁卫仲道,这一丝歉然也随之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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