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颇具奢华的院落之前,公孙逸持礼而立,过了半饷,一锦服仆从打着哈欠缓步出现,周边护卫连忙行礼,可见地位不低。
“可惜,可惜啊,阮瑀先生世之大才,可惜有缘无分无法挽留。”坐在席上的公孙逸微微叹息喃喃自语,急功近利,反而讨不得好,原本想出的诸多招揽方法还未实施皆胎死腹中,好似重拳打在上颇为无奈。
虽然心有不愿,但也不好辩驳,另一批甲士携带礼品,跟随公孙逸朝另一家地位尊崇的权贵府邸而去,果不其然再一次吃了闭门羹。
过了半响才言道:“公孙少主大恩在下深感于内,只是在下闲云野鹤惯了,实在不便随军打扰,还是独自前往洛城的好。”
古有言:千年圣地,九朝古都,踞华夏之中心,扼中原之大陆,崤函帝王之殿,河洛王者之寤。
想要得到士流承认,为首徐子将一语中评,默默无闻之人便能天下闻名,可谓是鲤鱼跃龙门之契机,杨逸经过多方打探,总算得知月旦评将在月初举行。
寒刀顺势进入刀鞘,一众随公孙逸前来的甲士,快速将地上礼品收缴一空,虽然心中含恨,但谁也明白,在洛都闹事绝没有好果子吃,虽然不想承认,但现实是在这满是权贵之地,没有人在乎白马将军,何况是他们。
田豫脸色冷然,若不是事关重大,早已抽出佩刀将眼前的低贱小人砍成肉酱了,不仅是因为对方趾高气昂一脸欠揍的态度,更重要的是居然对公孙逸如此蔑视。
数天时间很快过去,公孙逸一行人手持重礼居然连一个权贵都没见到,后来连田豫也有些垂头丧气,倒是公孙逸目光淡然,也许在外人看来,年龄不过舞勺之年的公孙逸不过是少年心性。
岂不知公孙逸正是要通过这些权贵的羞辱,让田豫等一众甲士明白,想要在危机四伏洛都生存,所有人必须铁板一块,并且与一众甲士一同感受屈辱,尽快得到认同,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就是经受再多的羞辱的也是值得。
一众包装精美的礼物接二连三的砸落在地,一些甚至直接抛掷在杨逸身上,公孙逸并未躲闪,只是目光冷然的紧盯着一众仆从。
“诺,末将领命。”
数日之后,公孙逸一行人进入洛阳地界,屹立山巅远远眺望,只见洛都之中宫殿盘郁,楼观飞惊,雄浩城墙浩浩汤汤气势惊人,威严大气令人心生畏惧,众多荷枪附甲之甲士好似木桩一般驻守在此,想必纵然千军万马也难以破城而入。
直到接过甲士递上一袋沉甸甸小布袋,掂了掂重量,顺势塞入衣袖,才脸色略显舒缓的言道:“几位稍等片刻,我立刻去禀报大人。”
对于这座人文晨曦,闻名遐迩的历史名城,公孙逸心中满是期待,虽然很清楚数年之后,这座奢华古将会付之一炬。
阮瑀心中一动,对于眼前公孙逸那点心思自然洞若观火,没想到这个不过舞勺之年的半大孩子颇有心思,大有将其利用之意。
“立刻动身去拜会下一家。”回到客栈,公孙逸第一时间向一众跟随甲士下令。
对方的态度并不重要,公孙逸并无真正结交知心,只是混个脸熟仅此而已。
“刷!”田豫与一众甲士常年戍边作战,哪里受过这种鸟气,第一时间拔出腰间佩刀,浓郁杀气弥漫而来,一时间府邸门前护卫面色微变,全身颤抖哪里想过有人敢在洛都拔刀相向。
最好的办法的便是技惊四座,最好能得到月旦评主事徐子将评价一番,数日后,大多数金银丝帛多被运回,杨逸第一时间在田豫的陪同下,带领数名换了变装的甲士,前往权贵府邸拜会。
公孙逸心中微叹,阮瑀果然心思缜密,甚至不给一丝亲近的机会,如今之计,也唯有顺其心性,免得弄巧反拙成为敌人。
虽然不愿回答,只是被田豫所救,投桃报李,自然对身为主上的杨逸保持一份应有的尊重,阮瑀微微沉吟,半饷之后再次抱拳一礼道:“此番返京拜会恩师,不曾想路遇流寇,多谢公孙少主发兵救援。”
另一边经过审讯,主薄与其手下丁浩还未上刑已是争相交代,原来先前那些流寇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设伏并且强攻,正是主薄施予重金雇佣,并且通风报信,险些让公孙逸丧命此地,至于如何处置,只是交给田豫处置。
客气的只是闭门不见,不客气的不仅抛掷礼品,甚至派出私兵将杨逸等人团团围住,一时拔剑怒张,险些大打出手。
公孙逸心中一冷,原本满是期待的火焰瞬间熄灭,果然阮瑀这等大才内心倨傲,绝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劝说,此时不说无法将其收为己用,即便是一路同行都多有不愿,恐怕若非因公孙逸下令发兵,甚至不会走进大帐自贬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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