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人回来了,我们有救了,宰了这帮兔崽子,给近卫长报仇!”随着阵阵怒吼,一众先前被完全压制的甲士纷纷加入战团。
与此同时,尘土滚滚而来,仔细细看之下,只见十余名骑兵车马而来,银甲白袍,钢枪横列,十多人策马而行宛如一人,弓马娴熟,杀气凛然。
战马奔腾丝毫没有影响准心,利箭呼啸而来,后发先至,壮汉一惊,急忙顺手提起巨斧一磕,欲将利箭挡开,哪想到箭矢势大力沉,猝不及防之下顿时虎口崩裂鲜血流淌不止,身躯站立不稳连退数步。
不由看向挂满人头,策马而回的一众骑兵,更是肯定了心中想法,而那银甲骁勇之将,难道是一身是胆的常山赵子龙?
幽州士人愤而怒斥:“于王法于何地?”
守卫杨逸的甲士虽然誓死战斗,但在一众盗匪无比娴熟的配合之下,很快败下阵来,数名甲士舍身上前打算将杨逸救走,突然远处弓弦扯动,箭矢贯穿而下,一众上前甲士纷纷中箭倒地。
“休伤吾主!”
银甲将领淡淡看了杨逸一眼,顺手拿过宝弓,随手搭箭便射,一支利箭如出水游龙,极速而行,将一名正在号召一众盗匪全力固守的盗匪头领射杀。
随之喝到:“齐射准备,放!”
杨逸不免激动,只是现在并不是与偶像联络感情的时候,杨逸不是傻子,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到周围的兵士对他的疏远感,并非对于身居高位者的敬畏,而是厌恶和鄙夷。
危机四伏的洛阳古都,身为少主的公孙逸是非去不可,刀枪无眼,全身剧痛可是不断提醒着公孙逸,死亡不过是片刻之间。
时年,因战功卓绝,朝廷诏拜公孙瓒为降虏校尉,封都亭侯,又兼领属国长史,作为二公子的公孙逸也是水涨船高,身份愈发显赫。
再世为人,公孙逸分外珍惜,可不能没头没脑的白白送了性命,手握重权纵横乱世不过是想想罢了,苟全性命才是正道,公孙逸并不敢丝毫小看古人,能在历史上留下点滴笔墨,皆绝非平庸之辈。
随着命令,一众白马义从娴熟搭箭,弓弦颤动,十余只箭矢划空而击,呼啸之间落入一众盗匪之中,一时间箭矢贯穿肉体,纷纷哀嚎着中箭倒地,一轮齐射之下,十多名盗匪死伤当场。
“熹平五年,居然是熹平五年!”公孙逸喃喃自语心中苦涩。
只是很快被硬生生的压了下去,若是此时懦弱,实在对不起牺牲的近卫长和一众誓死血战的甲士,那临死依然无法闭上的双眼,一直在杨逸脑海里盘旋不断。
时年东汉末年,此时朝廷动荡,庙堂之上,朽木为官,殿陛之间,禽兽食禄,狼心狗行之辈,奴颜婢膝之徒,纷纷秉政,国库空虚,民不聊生。
杨逸忽然头痛欲裂,另一股信息不断融入意识,朦胧之间杨逸脑海里犹如电影片段一般,不断播放着过去的记忆,与此同时杨逸脑海里的大量后来的史学记忆与之不断重合,惨叫一声当场昏了过去。
公孙瓒无奈屈尊道歉,以安豪门大家之非议,事情虽然平息,但诺大戍边之城,却找不到一位愿意教授公孙逸的先生。
这些甲士都是军中精锐,战斗力都是不俗,只可惜眼前的盗匪更为强悍,弓马娴熟,箭矢精准,往往都是一箭穿喉,使一众甲士的战甲形同虚设。
民间皆喜长子公孙续,深恶次子公孙逸,可惜公孙瓒对外虽有龙虎之力,对子却无庭训之意,眼看二子屡教不改愈发失望,漠然之下不再过问。
眼看粗犷大汉冲到近前,再次举起令人不寒而栗的锋利巨斧,杨逸全身无力,认命般的闭上双眼,如同过山车一般的心情差点当场崩溃,差点本能喊出求饶的言语。
一众甲士士气高昂,跟随银甲将领杀入战团,只见那银甲小将手握长枪大开大合,枪刃迷幻之间,好似烈凤展翅。
杨逸可以明显感觉到银甲将领对自己的漠然,似乎刻意的保持着距离,这样杨逸有些无法理解,但现在明显不是询问的时候,只能静观其变。
壮汉咆哮连连,恨不得立刻将眼前将领斩成两段,双手拖斧横列胸前,吃一堑长一智,这次壮汉谋足力气,欲将长枪挡飞。
只是别说周围甲士不答应,若是逃离洛阳,公孙瓒雷霆之怒也不是杨逸承受得了的,天下之大竟无容身之处,乱世临近,没有公孙瓒的庇护公孙逸什么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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