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谦眼神扫过他，眼里都是脏话。

韩億不在意，盯着手机屏幕颇有性味地咂咂嘴，他伸出手，“你不接我接。”

电话被按了免提，于婉婉干脆简洁的声音染了些夜晚独有的女人味，“小奕，明天行程安排，会议内容都准备好了吗？”

她和江亦谦打电话只能聊工作，否则他会直接挂断。

韩億脸上带笑，听见她这么装，那他可就自由发挥了，“堂堂海鼎集团于大董事长，深夜致电就为了这么点小事？”

“韩億？”于婉婉面色一冷，她就说今天江亦谦怎么会突然接她的电话，原来是另有其人。

她声音立刻软了下来，“哦，你们在一起是吧，给你讲个好玩的事，刚才看见小奕的石特助了，和女朋友抱在一起，都快亲上了，我和他打个招呼，还像是耽误了他们二人世界似的，搞得我也不太好意思。”

“哦——这样啊。”韩億意味深长的拖长了尾音，眼神揶揄地看着江亦谦，“石青那小子还有时间交女朋友？”

于婉婉从助理那抽出手，对着头顶的灯兀自欣赏，水灵灵白嫩嫩，哪像是三十岁的女人。

“就是说，看小奕给手底下的人放了假，就想着问下，有点不放心，还是让小奕督促一下手底下的人，明天可别出什么岔子。”于婉婉话音一转，“不过石特助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女朋友应该是以前从小奕那离职的白秘书，两人还真是郎才女貌，挺登对。”

“啊？白芨呀？”韩億摆摆手，也忘了于婉婉根本看不见他的动作，否定道，“那不可能，我是我们小白白的头号迷弟，石青排也得排在我后面，哪能轮得到他呢。”

他看了眼江亦谦，接着说道，“人俩在哪呢？我现在就去捉奸！”

于婉婉笑了笑，“在海汀开了一个月的房，怕是你捉不住呢。”

韩億皱着眉，啧了一声，“我现在就去！”

电话被挂断，于婉婉任由助理帮她褪去睡衣外袍，赤脚往阳台上的浴缸里走。

等她坐进去泡着，又忽然想起来一件事，电话打给了王游。

如果白芨已经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了，那魏雨辰就丧失了所有的价值，这时候要是想给她沉重一击，王游是最好的选择。

“暧，王总，是我......”

......

韩億挂断电话，看见江亦谦习惯性地去口袋摸烟，他掏了半天，也没掏出一支来。

他感觉最近这家伙有点奇怪，从前两眼不闻窗外事，想约喝酒都约不出，现在不仅时间多了，烟抽得也有点多。

一支烟递到江亦谦的眼前，还有打火机。

“说说吧，直觉告诉我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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