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有着无尽的悲凉，如果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是这样也好，可惜曾经她看过更美好的光。

江亦谦沉默地注视着她，良久，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用夹烟的姿势夹在手里，在白芨眼前晃了晃。

白芨伸手去拿，她知道她现在的样子肯定很没出息，就像是小狗看见肉骨头，完全没有拒绝的能力。

男人抬手，躲过了她的手，答非所问地说，“钱我有，但是你拿什么换？三年前你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吗？你做到了吗？你觉得你还有信誉吗？”

江亦谦的话一句一句敲在白芨的心上，她攥紧拳头，微微仰头，双肩止不住发抖。

白芨站着没动，也没说话，因为从江亦谦的角度来说，她确实没什么信誉。

但是他们两个半斤八两，大哥也别说二哥，全都差不多。

从他们谈崩了开始，江亦谦找她的麻烦还少吗？

白芨看着江亦谦的背影，小跑着从后面抱住了他精壮的腰身，她不能让他走。

如果他走了，梅玫第二天也会选择和她一样的路，既然她已经不要脸面了，就不能再把梅玫拖下水。

白芨的力气很大，江亦谦的后背被那个蠢女人撞得生疼，脚步向前踏了一步才稳了下来。

记忆里软软糯糯的身子，此时此刻硬得跟块石头一样。

“冷。”

白芨用力地抱紧他，像用力抱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声音发抖地对江亦谦说，“冷，抱我好吗？”

她声音细碎磨人，她更倾向于用最简单的交易来各取所需，那样分开时能省下不少麻烦。

她冻得冰冷的脸颊贴在江亦谦温热的后背上，企图汲取一丝温暖，可心里却仍是越来越冷。

她撒娇，想要博得男人的怜惜，但她低估了江亦谦。

江亦谦低头一根一根地掰掉箍在他腰间的手指，缓缓转身面向她，抬手挑起她的下颚，弯腰凑近。

“你以为你这副皮囊，撒个娇就值三百万？”

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面颊上，很恶趣味。

两人近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白芨视线无法聚焦，她能看见他身后，模糊升起的太阳轮廓。

“嗯，确实贵了点。”

男人直起腰，白芨的视线正好能看见江亦谦因为说话而上下滚动的喉结，她狠狠地吞咽了口口水，心底已经下了决心。

“三年，三年时间，换您三百万，可以吗？”

“我很难对你保持三年的兴趣。”

“您没兴趣了，我就在工作方面帮衬您，陪您应酬的时候，我不躲，我会给您制造比三百万更多的业绩。”

白芨对他笑，她食指伸到唇边，发狠地把指尖咬破。

鲜血染红了唇瓣，表示着她的决心，“我有那个能力。”

她相信江亦谦能听懂她的话，等到他腻了，他是想带着她做业务，或者把她送人，她都心甘情愿。

艳红被她抹在唇瓣上，她勾起一抹艳丽的微笑，“我能为您做的，别的秘书都做不了。”

为了钱，她愿意成为他手里的那杆玫瑰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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