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时间都是关小昭在说，楚楚只是听，一如以往。

“如果你真的放下了，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痛苦。”

“就是痛苦，以前的你又软又弱，现在是有文化有气质了，但痛苦。”

回了隔壁，躺在已经有灰尘味道的床上，方圆没开灯。

“他会走的越来越快，你会跟着小部分人随着他越走越远，你就会越痛苦！”

然后沈宁飞打来了电话，双方互祝生日快乐。

“你很厉害，是我见过最厉害的男孩子，别让我们等太久，如果到最后还是……”

“20岁的坏小子，我是26岁的李理，你爱我么？”

李理在，陈婉就不在，陈婉在时，李理就不来，她俩都在，自己就不能在。

邵小迪看看后视镜，想起邹组长下午的交待。

“肘，回滨海！”

“别怪陈婉没联系你，她知道……我在你这儿。”

“明星呀，明星不都是布灵布灵的么。”

“有危险么？工作强度大么？”

分坐沙发两侧，曾经的闺蜜二人已经聊了许久。

给守在马丁里的邹安吓了一跳。

高速上开了窗，含着棒棒吹乱了发型。

“想在你心里布灵布灵。”

……

走到门口时，楚楚宛然回身，眯起弯弯的眼睛说：

“你说的对，我们都要开始新的生活，虽然有时候还会回头看看，但次数已经越来越少了。

“他有什么样的本事你比我更清楚，他会只有一个女人吗？”

“好啦，我要去帮自己的男人挣钱啦。”

穿内衣、穿外衣、穿裤子穿袜子，李理穿戴整齐后，拎包要走，又想到什么似的缓缓走到方圆面前，伸出一只手，捧着他的脸。

“念书呢，别早恋。”

站起身，关小昭冲她笑着点头挥手，却没有说话。

邹组长也没有往深了说，起初，邵小迪的确没转过味儿来，但现在看着后排的俩美女，邵小迪有点儿明白了，气质、气场，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能变成这样？

楚楚摇头。

陈婉家的大门关上。

快下高速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车窗外遥遥可见点点灯火，那是偌大的沈城。

李理在发呆，楚楚也在发呆。

——

楚楚在凝思下午关小昭的几番话。

李理又问：“吃饭了吗？”

“怎么会，我本来就不过生日，还不是你们太稀罕我。”

捋了下头发，她又说：“如果你真的拿李理当神仙，那神仙吃的不多的，也不需要漂亮的衣服和昂贵的首饰，你能给她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好。”

沈宁飞说下次方圆去燕京时，她带他去。

李理问楚楚：“在想什么，不开心了？”

“你不用原谅我，原谅抹不掉胸前的那个疤。我栽了个大跟头，但爬起来了，不得不放下过往，我要走了。”

这种女人…丢掉一个都是造孽！

“小昭，祝我们都会越来越好。”

“听风八十迈，才知是人间。”

“都一百六了，哪止八十。”

邹安撇撇嘴，心道：满身腥味，矫情个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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