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理躺在他的腿上，眨着大眼睛撑开他的大脸，继而蓦然一笑。

楚楚笑了，摇摇头：“我晚上还要去沈城的，你住在这里就好。”

可那人也好厉害啊，短短的时间就把公司做得这么大，又把业务全部分给自己的女人去做。

——

想起陈婉，想到李理，楚楚不无羡慕，却又满心哀叹。

对方提出的合作方式十分简单粗暴，方圆听完李理的介绍后，甚至觉得这已经不能称之为合作了，简直就是送钱。

这一年，她见过太多以前想都想不到的世面。

“这个角度看你，好丑呀！”

李理说：“很早很早，没有原因。”

“你别闹了呀，咱们说说话。我问你，你让我出去注册那两个壳子到底是干嘛用的？

闲聊几句，楚楚起身离开，这里……以后应该不会再来了，所以留下了钥匙。

“上个月榴莲和桃子跑出去了，吃了别人毒老鼠的毒香肠……”

没问业绩、没谈工作，女店长松了口气，又叹了口气。

“嗯，我也觉得古怪，就没表态。”

她不是没有认知到自己身份地位的改变，这一年，坐了豪华的车子，隔两天就要坐一次飞机，去了国外，单独以高管的身份去跟别家谈判，甚至有了属于自己的品牌。

真正靠能力走到上面来的女人，只有刘菁菁一个吧？

方圆愣了几毫秒，自信心瞬间拉满，腿弯脖颈一拎，李理就挂在他的身前。

李理听他说的轻松没危险，才暗松一口气，脱口说了两句词不达意的话，霎时红了脸蛋儿。

离开的位置，总会另有人重新占据，这是时间规律，也是现实规律。

楚楚裹了裹衣服在街上走着。

“哼，你只能给我当牛做马，别人可不行。谁欺负你，我让陈婉揍他。”

“做得对，咱先不理他们。小李同志，这个角度看你，好美呀。”

白白的额头，翘翘的鼻子，粉红的唇腮，方圆情不自禁地低下脑袋。

原来是这样，关小昭只是变成了她记忆中的一部分，是过往，是和未来无关的过往，而已。

给楚楚倒了热水，关小昭坐到她对面。

“不打仗。”

看出比自己年纪似乎还要长几岁的女店长表现出的慌张，楚楚接过咖啡温软的笑了笑。

“？”

此刻看起来微笑镇定的小昭，掩饰不住慌张和愧疚，但楚楚真的没有恨意，甚至想乐。

天的确是凉了，路过任逍遥网吧的时候，她想了想，还是没上去。

那样神仙似的一个女人，却被那人逼着独当一面…那人…真狠的心呀。

楚楚歪歪脑袋，萌萌的，心里的感觉有些奇怪。

出院后，那人死活不让自己回去住，但听说柯绍一直没把这屋子再给别人住。

关小昭愣了一下，展颜一笑：“好巧，你回来啦？”

老楼，每层都有一个积酸菜的大水缸，味道不好闻，但很熟悉。

“怎么少了几只猫猫呢？”

给那人做辣酱的宿舍，给自己来一刀的宿舍。

职位、钱、待遇……她想的不是这些。

想要么？自然是想的，怎么可能不想要？只是清楚得不到。

“有人想拿你男人当狗腿子，干脏活累活，做牛做马，我还打不过人家，只好想想辙，自己解套呀。”

没在店里久留，楚楚不自在，女店长也不自在。

方圆一只手垫着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轻抚着那张ai都画不出来的漂亮脸颊。

方圆使出太极功夫揉馒头，李理咬他的手。

关小昭盯着那双大大的圆圆的、纯净无暇的眼睛，半晌才开口。

“你太傻了，我有几句话想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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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书友“天美呀天美”对陆曦小妹妹的打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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