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戚有点尴尬,赶紧说:“没事的,没事的,我不是来问那个钱的。”
那些人没人理她,他们都看到了院子里一个人坐着喝酒的马科长,绕过她走了进来。
另一个人说:“是啊,我们去找过赵厂长,他和我们说,他从来没有招过我们,他不管,谁招我们进去的,他让我们去找谁,我们就找过来了。”
说完转身出去。
“那我先走,我先走。”
亲戚连连点点头:“吃过了,吃过了,不要客气。”
走回来还是气咻咻的,看了一眼马科长,把菜刀“嘡”地一声扔在他面前的地上,骂道:“作孽!看看你干的都是些什么事,弄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他走到石桌前坐下,老婆已经把酒杯和酒都放在他面前,马科长旋开酒瓶盖,给自己倒了杯酒,先喝一大口。
马科长说:“借你的钱,过两天退回来就还给你。”
马科长用手搓了搓自己的脸,站起来,也走了出去。
“拿把刀来,叫你拿你就拿。”马科长又说了一句。
“姓赵的叫你们来,你们就让他带你们过来啊!他要是带你们过来,我来和他算账!”
他刚走,马科长老婆还没有来得及闩门,第二个亲戚又来了,刚刚上演的戏码又上演了一遍,马科长还是那句话“借你的钱,过两天退回来就还给你。”亲戚们也像约好一样,说的都是“没事的,没事的,我不是来问那个钱的。”
然后悻悻地走。
老婆说:“好吃饭了。”
接着,听到有人在门外叫:“马老板,马老板!”
一共来了五六拨,马科长老婆也送了五六拨,送完最后一拨,天都已经黑了下来,马科长老婆把门闩好,站在黑暗里叹了口气。
亲戚走过来,在石桌边坐下,马科长老婆问:“吃过没?”
那几个人也不服气了,有人说:“还什么明天,厂现在都已经是赵厂长的了,他第一个开除的就是马老板,他还能去厂里啊?”
她刚把饭吃完,准备起身,就听到有人拍门,她看了看马科长,马科长混若无事,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敲门声。她站起来,走过去把门打开,门外站着的是他们的一个亲戚,赶紧就把他让了进来。
一边走一边嘀咕:“叫个魂啊,马老板,马老板,马你妈个头!”
门外的人不停地拍着门,她不耐烦地喊了一声:“来了,来了,敲什么敲,门板都快让你们敲破了。”
马科长呷了口酒,把杯子放下,他抬起头来,看到站在他们后面的老婆,马科长和她说:
“你去拿把刀来。”
马科长还是没有吱声,亲戚悻悻地走了。
走过去,把门闩打开。
马科长的爸爸从屋里出来,朝院门看看,嘀咕了一句:“太阳都还没有下山,闩什么门。”
马科长说完这话,再没有吱声,顾自喝着酒。亲戚的肚子咕咕叫,吞了吞口水,坐了一会起来说:
她走回到堂前,转身看看,看到马科长坐在那里,举起杯子,继续呷了一口酒。
一口闷气又上来了,她骂了句:“喝,喝,我看你喝!”
一伸手,抓住了门外灯的开关拉绳,“啪嗒”一下,把院子里的灯拉黑了,走去卧室,倒在了床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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