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坐在那里，心里火急火燎，特别是郑大烫，连坐也坐不住，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走了一会，就看看腕上的手表，好不容易等到了十点，他叫着：

“不是不是，小于，这个和货款无关，是方总借给我们的。”

“对对。”郑大烫说，“毕竟他是从杭城汇出来，这么远的路。”

到了十点十五，马科长看看自己的bb机，静悄悄的，他也忍不住了，拿起电话打去转制领导小组，问他们还有十五万到账没有，对方说没有。

“方老板说是十点多，十点多的意思就是过了十点，而不是刚刚十点，知道没有？再等一等。”

两个人面如死灰，他们都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要是方国飞那里没有打，今天这事就泡汤了，让他们这个时候再去凑十五万这么大一笔钱，说什么也不可能。两个人坐在那里，心里还是不甘，过了一会，郑大烫喃喃地说：

“不会的，我一和他说，方国飞就满口答应，我都没有使出绝招。”

马科长嘴里这么说，心里还是不死心，他又打了一个电话去转制领导小组，让对方再查一下十五万有没有到，对方说没有，还告诉他，现在都没到的话，上午肯定是到不了了，银行下午三点还有一次交换，要是他们已经汇出来的话，下午可能会到。

郑大烫急了，在边上叫道：“那你能不能现在马上去打？”

马科长刚挂断电话，郑大烫马上把电话抢过去，继续打方国飞的大哥大，还是打不通。

马科长把电话从郑大烫手里拿过去，问：“小于，你知不知道方总去哪里了？”

放下电话，马科长心里有些急了，他和郑大烫说：“还没有到，你打电话问问方国飞。”

马科长这么一说，郑大烫也笑了起来，他说对对，“要是今天下午还没有到，我明天一早就去杭城，找到方国飞，我摁着他的头，也要让他把钱转出来。”

“那我换一个词，狗急跳墙你知道吧？”

马科长大笑不止，笑完和郑大烫说：

“我们在这里担心什么，就是今天钱没有到，又能怎样，虽然说今天是缴款的最后一天，但只有我们一家啊，我们就是今天没有交齐，明天补齐，他们就不要了？”

“哦哦，小于，那你知不知道，有个十五万，方总有没有打出来？”

“十五万？什么十五万？”于德龙奇怪了，“你们的上一单货款，不是已经全部结给你们了，这单货都还没有出，哪里来的十五万。”

“不行，方总没有交待过，我财务怎么可以随便打款，打了还不要我自己赔啊，我拿什么赔？”财务说着，就把电话给挂了。

“这个知道。”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他们自己都感觉自己的话，是在自欺欺人，但他们除了这样说，还能怎么说？

马科长说着说着，突然笑了起来，郑大烫看着他问：“你笑什么，马哥，你不会神经了吧？”

“姓赵的在厂里，总还有那么几个死党，你现在去刺激他，他要是疯了，他的人跟着闹起来，昨天杭城电表厂的样子就会在这里出现，你不是没事找事？”

那个时候，从梅城到杭城，一天两趟班车，早上六点多一趟，中午十二点多一趟，路上三个多四个小时，等人到杭城，连银行都已经关门了。

过了一会，电话里响起了方国飞公司财务的声音，马科长问她，上午有没有把十五万打出来，财务说：

“什么十五万，打到梅城针织厂？没有，方总没有……”

“小于，你能不能帮我问问财务？”

马科长和郑大烫两个人面面相觑，马科长脸色铁青，心里知道大事不好了，他看着郑大烫说：

马科长看着郑大烫，狐疑地问：“方国飞的头那么好摁的？”

“我有办法，你放心吧。”郑大烫胸有成竹，“走走，肚子饿了，我们去街上吃面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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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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