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走廊里，闪光灯咔嚓咔嚓的有些晃眼。

“他是听保洁员描述里面的现场后报的警，还是进去看了之后报的警？”

或许，是哪个工程部的师傅在里面听歌。

再次锁了门出来后，还是听得见对面走廊的儿歌声。

四月的天本就凉飕飕的，地下车库的温度更是透着阴森。

对讲机内又传来俩字：快点。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一分钟，可能是十分钟，也可能只是几秒钟。王芳转身，手掌撑了下墙面，干呕着扑出去。

一辆黑色的奥迪a6正好驶出车库，右侧挡风镜将突然扑入车道的保洁员刮翻在地。

推着板车来到库房，拿出裤兜里的钥匙开了门，将空水桶拿下来，咬牙搬了四桶没开封的桶装水放上板车。

“小赵报的警。”

王芳站起身，拍了拍黑色工裤上粘的发白的土，故意发出很大的动静来。

“小蜗牛，小蜗牛，背着房子”

热力机房门口，一片血泊之中，躺着一个男人，瞳孔大睁，死不瞑目。

油头老板有些不耐烦的挠挠鬓角。“我坐在车里，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特么吓坏了，连滚带爬的跟孙总说了，孙总让我报警，我就报了。”

诸葛阳端着笔记本唰唰写了几笔，抬眼瞧了瞧对面抱着水桶不撒手的保洁员。“谁报的警？”

诸葛阳立刻端起手里的本子，按下碳素笔的弹簧。

b3车库内，停着三辆警灯闪烁的警车，热力机房的那处走廊入口拉起了警戒线。

地库里，有飘渺的儿歌声音传进耳朵里。

她将目光落在车库出口的另一边走廊处。从这个角度，看不到热力机房的门。那边，她只去过一次，平时是上锁的。

十五分钟后。

“王芳，王芳，客房的桶装水什么时候换好？”

还好这里没有摄像头，不然她就丢了大人了。

诸葛阳一看赵凯这边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了，让人带着他回去做笔录签字，就穿过警戒线进入现场。

王芳慌乱的将对讲机拿起来，急忙按住对讲键开口回复：“经理经理，我在b3库房，马上回客房。”

死者都是男性、现场都出现了用死者手机循环播放童谣的情况、尸体旁边也有同样规律的血脚印。

是同一个凶手，还是故意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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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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