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吗？如果不是备胎的话，我是你的玩具？”
“备胎？”
哪怕知道打去了电话清秋麻衣也不会接，柏源仙树还是选择去打。
他往楼梯间跑去，用尽最快的速度往一楼赶。
听着她破坏性十足的话，柏源仙树的喉咙在微微震颤，他来不及思考，因为回答已经在思考前说出来了——
他有什么资格生气呢？从头到尾做错事情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他自己。
柏源仙树宛如身体被开了一个致命空洞，无论视线看哪里，心情都会从那个空洞内尽数流失。
柏源仙树确认了下今天藤泽的降水量，然后把折伞放进背包。
樱的瓣在空中翩翩起舞，纷纷扬扬，是从街对面乘风飞过来的，浓郁的季节气息差些让柏源仙树喘不过气来。
——「明明没能回应期待的人是我」。
汗水冷却，一股让人想要呕吐的寒意包围着他，先前吃的寿司都在胃中痉挛，体内就像黑色的风暴在肆虐。
“是泌尿系统的问题？你该不会因为开学傻了吧？你要不要看你买了多少？就算派大星来了都吃不完！”
柏源仙树站在电梯前好一会儿，心情宛如被一层淡淡的乌云笼罩，什么都无法思考，什么都无法感受。
黑泽摇爱闻言，饶有深意地抱着双臂，仰起皙白的脸说：“没想到那个清秋麻衣会是仙树的女友，你这能和我说？”
“不是吧柏源你这是要给我们发便当吗！太好了！能自选吧？”
“嘁下头男。”那学姐低声埋怨后，指了指靠窗的最后一排。
柏源仙树看着她要离开的纤柔背影，不舍连同那天仿佛在雪夜中被抛弃的恐惧，如怒涛一般向他袭来。
柏源仙树拍开他伸来的手，将袋子塞进柜子里。
“柏源你不要说话。”
“麻衣，请让我把事情说明白。”
◇
本来想很平淡地说出这句话，但过于专注自然反而显得怪异。
电梯从二十三楼往下降落，估计用不了几秒就能抵达十二楼。
果不其然，响铃长达三十多秒，到最后听到的，是通信公司的千篇一律的抱歉声。
“.饭多就算了，你水买那么多做什么？你属水牛的？”
清秋麻衣一副完全没把柏源仙树接下去的话当回事的态度，直接拎起超市购物袋，重新走到玄关穿上鞋。
气喘吁吁地来到公寓外，视线在狭窄的道路上寻觅，已经不见清秋麻衣的身影。
“一定要吃饱。”
“柏源仙树，你可真能啊。”
黑泽摇爱露出令人捉摸不定的揶揄笑容：“你不生我气？”
柏源仙树不敢去看那鲜红的数字往下降，数字的每一次变化，都在宣告着倒计时。
“没想到她承受能力这么差劲。”她以一副「胜利者」的优越姿态，斜视着柏源仙树的脸颊说，“要我留下来陪你？你好像不开心。”
但眼前提着超市购物袋的少女，就是少数。
夜晚冰冷的空气抚摸着皮肤，运动造成的热量迅速地从体内流失。
心脏「噗通噗通」地狂跳，拿着手机的手，渗出了汗水。
柏源仙树尽量让语气开朗，笑着说：“我中午打算吃海鲜盖饭，胃口合适的话会再加一个草莓布丁。”
自己该怎么和清秋麻衣说，难道堂堂正正地说——
“仙树，就让我们两人在一起不好吗？就我们两个，我真的会好好爱你。”
来到学校进入班级，千岁彻见柏源仙树拎着一大袋便当走进来，脸上顿时露出欣喜的表情。
感觉就像是对过去的总结，柏源仙树感觉眼前一片漆黑，喉咙都快要裂开，胸口被刺穿的罪恶感，在身体里不断扩散开。
听到她对柏源仙树的称呼，清秋麻衣的表情有一瞬间变得相当不妙，侧过头盯着柏源仙。
「麻衣学姐我很喜欢你，但我也很喜欢黑泽，她也为我付出了很多，所以请让我脚踏两条船，我不想失去你们」。
黑泽摇爱小巧的手指摩挲着下巴，伸出手抚摸着柏源仙树的脸颊，以仿佛包着糯米的甜腻话语说：
“我不想当柏源你的备胎。”
宛如圣歌一般厚重且庄严的声音，在耳畔回响。
目前最有效的方式是寻找清秋麻衣的班主任。
“没问题吗？你是明星耶。”
“行了，我要出门了。”
椅子都没有被拉出来，如果不是故意的，那么清秋麻衣今天是真的没来上学。
可为什么要纠结买哪一个呢？都买不行吗？自己胃口好的时候还能买草莓巧克力双拼的蛋糕吃呢，这么一来就是三个了。
清秋麻衣薄薄的嘴唇在微微颤抖，盯着他的黑色瞳孔闪烁着强烈的痛苦和绝望。
女店员的表情从见帅哥的羞涩，逐渐变成了遇见心理疾病患者的害怕。
“这样，看来是我来的不是时候，对不起，打扰你们了。”
正在和雾岛硝子聊天的渡枝月堇转过头说：“派大星吃得完。”
黑泽摇爱的嘴角一扬，但是语气上听着并没有在笑，更多是戏谑。
当她看见桌面上的精巧寿司拼盘，以及一名长相与魅力与她相差无几的女生时，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奇怪。
清秋麻衣面无表情地走到电梯前，摁下电梯。
黑泽摇爱的话出乎清秋麻衣的预料，她好看的眉头微微一皱，镇静却饱含压迫力的声音，化作一堵无形的墙压向柏源仙树。
主食有四个，小吃也有不少，饮料也有好几瓶，可谓是满满当当。
曾经说过要给清秋麻衣幸福，到了这种时候却将黑泽摇爱牵扯进来。
——自己从未那么想过。
第二天的早晨，天空略微阴沉。
“仙树？你心情不好吗？”柏源美雪很敏锐地察觉到了儿子的语气变化，声音显得有些复杂。
巨大鸡排、骨猪排加沙拉的套餐自己也想吃，还有在学生间口碑特别高的烤鸡皮也是必不可少。
“怎么回事？”
“呃喔哇~~厉害呢~”
“嗯，会去的。”
但如果去问的话，估计会被老师认为是一个荷尔蒙爆发的求爱男，在这种情况下绝对不会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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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一巴掌搧我自己，写什么不好写这个，我真下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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