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弓箭离弦声不绝于耳!
一支、两支、三支、一百支、一千支、五千支!!
一根根利箭被抛射到了宋军阵列上空后,宋军上方的天空中,渐渐汇集成一片由箭雨组成的乌云。
并且随着蒙古骑兵射出箭矢越来越多,乌云的面积也越来越大,直到完全把天空的日光都遮蔽住了。
宋军盾兵见状,除最前排手持大盾的士兵外,全部,一瞬间把手中的盾牌举过头顶。
整个宋军大阵前沿五十米内,士兵头顶被盾牌组成的屏障,完全遮挡住。
箭雨组成的乌云,上升速度随着动能减弱慢慢消失。
动能彻底消失的瞬间,由于地心引力束缚,这些闪耀着寒光的箭头顷刻间迅速朝下方急急坠去。
如雨打芭蕉,在宋军头顶盾牌上溅起阵阵涟漪。。。。
随着坠落的箭矢越来越多,好像淅沥小雨逐渐变成了狂风暴雨一般。只是在两张盾牌微弱的缝隙中,不时冒出一蓬鲜血,给头顶的盾牌染上了朵朵梅花。
可现在这里是战场,没有烟雨蒙蒙,更没有腊梅冬雪。有的只是铁与血的碰撞,无数勇士的悲歌!
箭雨落尽,天空放晴。
宋军将盾牌从头顶收回后,蒙军前锋骑兵第一眼看到的并
不是宋军劫后重生的欣喜,而是无数箭头组成的四个大字:
回礼招待!
蒙军前锋一点没有为自己和战友遮风挡雨的意思,一点也不惊慌,任凭头顶的箭雨霹雳旁朗打在厚厚的盔甲上,这点伤害对他们仿佛挠痒痒一般。
宋军中军将台上,徐子敏看到蒙军前锋,面对箭雨毫发无损的这一幕后,脸色微微有些难看。
宋蒙两军之间的第一次交锋结束。
此时蒙军前锋铁骑已经逼近宋军战阵前不到五十步的距离,但这里也有宋军克制对方的第一道屏障。
离宋军军阵五十步,对于蒙古骑兵来说,简直是抬腿的就能迈过的距离了。但就是这么点距离却让他们如同进了泥沼,给他们带了巨大的伤亡。
铁蒺藜、绊马索、陷马坑、拒马。木刺等等对付骑马的武器都被宋军安排在了在此处,可以说这里的布置,针对的依旧是骑兵的马匹。
听着身边传来的,那一声声落马前的惊呼,李来亨就像一个陷入沼泽中的大汉,不断地挥舞着手中数丈长的马槊,挑飞阻挡自己的拒马,硬生生闯出了一条坦途。
“好好好!”
其身后中军前方的塔察尔见此一幕,漆黑的脸瞬间多云转晴,抚摸着他的浓密的络腮胡,一连叫了三声好。
塔察尔身边的将领们也是暗暗咂舌,如此臂力他们也是只有从兵书里才见过。都把其暗暗和自己对比,结果沮丧地发现自己技不如人。
三王子阔出,出声感叹;‘如此猛士!罕见已。’
张柔立刻附和着,认同道;‘刘将军颇有三国时,陷阵营高顺遗风,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好一个陷阵之志,有死无生!当真好气魄,好胆识!
这陷阵营看来我们大蒙古也要组建几支,成为我们征战天下的尖刀。”阔出闻言抚掌道。
塔察尔听到后,只是淡淡笑了两下。
他可不像阔出一样对所谓的陷阵营不了解,陷阵营那是步军又不是马军,完全两回事嘛!
塔察尔笑是为了照顾阔出的面子,史天泽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直接就笑岔了气儿。
随即,他放肆的笑声立刻把众人的目光吸引过来。张柔看向他的目光相当不善,阔出是一脸疑惑,塔察尔似笑非笑。。
看到大家,齐刷刷把目光投在自己身上,史天泽一边捂着嘴,一边摆摆手,嚷嚷着;“没...没事...你们继续...继续!别管俺老史。”
阔出再次把疑惑的目光投向塔察尔,不解问道;“大帅,史将军这是?”
塔察尔直接翻了个白眼道,回道;“你别管他!这厮就这副德行,疯疯癫癫的。这会儿可能想哪个小娘们儿了吧。。”
“小娘们儿?哈哈哈哈......”
塔察尔话音一落,直接让众将爆笑,纷纷戏谑地把目光转向史天泽这边。
史天泽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也不笑了。脸色难看得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
鸡,黑红黑红的。
大家正看史天泽笑话时,史天泽脸上的尴尬不是为何瞬间消失。只见他急切地对塔察尔吼了一声;‘大帅,情况不对,赶快鸣金!’
见史天泽这幅焦急模样,,众人再顾不得笑了,纷纷朝战场看去,个个惊出了一身冷汗!
塔察尔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对身后的鼓手大吼道;‘击鼓,鸣金!快点,慢了老子活劈了你!’
鼓手直接被塔察尔凶狠的表情吓得一哆嗦,下意识赶忙转身,对着大鼓‘咚咚、咚咚、’敲起了鸣金之音。
究竟发生的什么事情,让一笑沉着冷静的塔察尔如此焦急呢?
很简单,蒙军前锋重骑正在被宋军屠杀!
原来刚才几名蒙军将领说话的时候,面对已经冲到己方阵前的蒙军重骑,徐子敏下达了第三道军令;“绞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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