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小花荣甩枪打中瓷盘正得意时，被洪戈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枪抄走，他正不知所措时，1片瓷片已经被击中。

地毯上落下3片瓷片。

洪戈文这1手枪法，没有在军队用大量的子弹喂是练不出来的，如果只是普通当兵的，也不可能有这么多子弹来练枪法。

小花荣向洪戈文抱拳道：“青云大哥，小弟有眼不识泰山，献丑了。”

洪戈文说：“今天大家高兴，不说那些。”

樊哈儿指着花瑞云和雷起风说：“你们两个，背风箱赶营盘，还嫩了点。”

他举起酒杯对洪戈文说：“老弟，你要是愿意，到我这里来，3个团的团长随你挑，你要是想带新团，我砸锅卖铁帮你成立1个。”

洪戈文也举起酒杯说：“范大哥，我说过我不想打内战，如果打外战，我想我会重披战袍，我参加北伐就是为了打帝国主义，脱离军界也是这个原因，不过，现在看，我们和日本打外战的可能性很大，到那时候，我1定会重入军界，如果和范大哥有军界的缘分，还希望范大哥帮兄弟抽起。”

樊哈儿说：“你兄弟不是泛泛之辈，你有你的志向，我不勉强，我也感觉狗日的日本人迟早和我们有1战，我兄弟有合作的时候，来，干。”

两人举杯1饮而尽。

“党务调查科要在上海成立1个情报机构，目前很缺人手，我的1个同乡在里面担任总干事，他想介绍我过去，我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只是说要时间考虑1下。”杨良粗大的手指拿着精致的铝制小勺搅动着杯中的咖啡，那小勺就像随时会被他捏碎。

今天是洪戈文和杨良每周1次的碰面。

自洪戈文给了杨良1根金条，每个月又按时给他300块光洋的经费，还承诺特别的花费另算后，2个月来两人的关系突飞猛进，像兄弟1般。

洪戈文问：“你这个同乡是什么经历？”

杨良说：“他叫杨洪，是青帮的人，担任过洋务工会的负责人，我和他是在上海洋行的书店认识的。”

在5卅运动前，杨良经常到上海伊文思洋行书店买书，与担任经理的杨洪相谈甚为投机，又有青帮的共同经历，两人就成了拜把子的弟兄。

后来杨洪去广东参加革命，投入到了陈立夫门下，成了陈立夫的亲信和助手。

国民党定都南京后，在南京成立了中央组织调查科，杨洪担任总干事。刚成立的调查科把工作重点放在上海，只是由于处于草创阶段，急需得力的人手，杨洪便想到了杨良。

杨洪要杨良辞去租界探长的工作，到调查科在上海新成立的情报机构任职。

洪戈文问：“杨洪的直接领导是谁？”

“调查科主任章稻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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