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良想了想说：“每周2下午我比较空闲，我们3点在这间咖啡厅见面，如果来不了就给这家咖啡厅电话留言。”

“好，3天后的下午3点我在这里给你答复。”

临别时，洪戈文又问了杨良1个他心中疑惑问题：“杨亮兄，我和你只在那次的厕所见过1面，你怎么就能认出我呢？”

“我可是警察高等学校毕业的。”杨良笑笑，“人的骨架定了，外形是很难改变的，包括人的习惯动作，如果不是变胖和变瘦了，也是不会走样的，还有眼神，这是最不容易变的。我观察了你两天，你不停换着衣服，不停变换着动作，只是你的外形，动作和眼神始终没有变。”

洪戈文想，此人观察了我两天，我居然1无所知，不由毛骨悚然，便问：“你在我身边？”

“你浑身是触觉，我哪里敢在你身边。其实是偶然，昨天你穿着夹克戴着墨镜，冲着街上女郎调情时，我正从10米远处路过，发现你的墨镜并没有正对女郎，正常的小开要调情，他的眼睛，墨镜和女人是3点1线，但你不是，我就注意上了你，从身材和动作认出了你，可是我还不能确定是你，因为我看不到你的眼神，我也不敢离你太近，我上了200米外的丽华旅社，用1台德国蔡司望远镜观察你，这才确定了是你。”

这杨良真是警察科班出身，讲得头头是道。洪戈文感到后怕，要是这个人有任何的歹意，自己这次就惹了大麻烦，可是如果此人为我所用，我们的工作无疑会更好开展。

洪戈文回到特科，将他和杨良的谈话原原本本向江淮庵做了汇报，这是他特意避开古隼丈所为，毕竟对杨良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且对古隼丈这样的人，洪戈文也不能不报以警惕。

江淮庵问：“你怎么看？”

洪戈文逐字逐句地说：“我感觉杨良的态度还是很诚恳的，他说的对我们除掉贾欣和何芝的态度也是可信的，这次我们的代表开会，他完全可以抓我们立功，可是他并没有这么做，所以我感觉他是对我们有同情的，可以争取利用，当然，也是要经过合作以后我们才能建立完全的信任，此人表态不想参与政治，只愿意以江湖规则行事，给1定报酬也是合理的。”

江淮庵说：“这样1个关系，在政治上虽然不是很可靠，但对我们的工作是非常需要的，我们特科正需要在这方面大力开展工作，至于政治方面，以后可以加强政治教育，使之为我工作。”

江淮庵又说：“青云，眼光要看远1点，格局也要大1点，这个人我们不单单只满足于从他这里得到情报，我们还可以帮助解决他的需求，他的困难，如果我们能让他升到更高的职位，或者帮助他调到到更合适的地方为我们工作，那不是对我们的工作更加有利？”

江淮庵1席话高屋建瓴，让洪戈文佩服不已。

让洪戈文更加受教是，除了高屋建瓴的见解，江淮庵还有具体措施：“下次见这个杨良，告诉他我们很愿意和他合作，为了表示诚意，先送他1根金条，以后每个月给他300块光洋活动经费，有特别的花费再当别论。”

洪戈文的拳馆有60多个徒弟，年龄在14岁到40岁之间，有10多个是14,5岁的少年。中国自来有富不教书穷不习武的说法，能从小习武的，家境1般都不错。

除了这10来个少年，就是从事各行各业的成年人，有做小生意的，有教师，有编辑和记者，还有医生和工程师，他们有1些自由时间，经济也还过得去，学武的目的也大致分为两类，要么为了强生健体，要么学1些本领防身。

这时期的上海滩，天堂和地狱同在。如果说是地狱，那就是这个地方充斥着绑票，抢劫和暗杀，这些犯罪活动让任何阶层，任何种族的任何人都无法避免。高层人士或者有钱人更面临着随时可能被绑票的危险。

就算没有遇到法律禁止的犯罪活动，善良的市民们都随时面临流氓和恶棍的骚扰，因为这座传说中的天堂充斥着太多流氓和无业游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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