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阿4停在了5,6米远处朝这里看。

那人说着1口北方话：“这么快就忘记朋友了。”他慢慢走过来，右手1直插在左边的西装里。

那人来到洪戈文右手边约1步左右的地方，低声说：“本人姓杨，单名1个良字，是这里的探长，这片租界归我管。”

“杨探长，你找我做什么？”

“在我的地盘杀了我的人，总要有个说法吧，还敢在我的地盘出现，真是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洪戈文说：“你认错人了，你说的我1点不明白。”

“不管你明不明白，跟我走。”

“为什么？”

“因为我随时可以开枪。”

洪戈文说：“好，我跟你走。”

“走我前面，不要耍花样。”

洪戈文只得走在杨良的前面。

李阿4又跟在杨良的后面，他没有受过盯梢技术的培训，这样跟着完全暴露了自己。

洪戈文在前面不紧不慢走着，他4处观察，看是否有代表遭到逮捕，他没有看到1丝的异样。

大约30分钟后来到1个里弄口，就听杨良说：“进去。”

里弄有约1米多的宽度，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人。洪戈文进了弄堂，他虽然没有回头看，也知道杨良跟着进来了。

李阿4的车进不来，他只得将黄包车放在外面，他打算跟着进里弄时，被杨良掏枪指向了头：“出去。”

杨良似乎背后长着眼睛，他眼睛盯着洪戈文，手中那支点38左轮却准确指着李阿4。

洪戈文担心阿4有事，便说：“阿4，你回去吧，这里没有你的事。”

阿4说：“探长，侬要是敢对我师傅下手，就是阿拉上海滩上所有黄包车夫的对头，侬不要想过好日子。”

“啪”，阿4话音未落，就被杨良抓枪的手打在了脸上。

杨良说：“废话多。”

洪戈文说：“探长，你有事冲我来，他只是1个车夫。”

杨良对洪戈文说：“走。”又对阿4说，“不许动，动打死你。”

两人走进里弄有几十米后，杨良说：“站住。”

待洪戈文站住后，杨良又说：“你以为那晚真是凭你的本事干成的？”

洪戈文转身看着杨良：“什么意思？”

杨良说：“那天在厕所你已经暴露了，你要杀的人却没有转移，你以为我们都是傻子？你跳窗逃走时，1枪都没有伤到你，你以为我的枪是吃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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